望著楚恆的背影,許大茂若有所思。
是巧合?
還是誰把他請過來掃自己威風?
不然他為什麼剛說完團拜會,又提起了對聯呢?這兩樣,可都是他剛剛否決了的事!
他思索了一陣後,又搖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要知道,楚恆現在的地位,早已經今時不同往日了,說句自嘲的話,就他這個副廠長,在人家眼裡,估計連屁都算不上,怎麼可能為了這點雞毛算皮的小事特意來一趟?
或許,真的只是巧合吧……
許大茂苦笑一聲,轉頭去屋裡穿上外套,急匆匆的去了前院,先讓他把對聯寫了,不然等會楚恆過去的時候,一聽說又是自己不讓寫的,保不齊就會有什麼想法呢。
此刻。
閻埠貴焦急的正在家裡等待著結果,一會去門口看一眼,一會去門口看一眼的,急的跟只發情的老公狗似的。
“怎麼還沒動靜呢?”老頭揹著手在圍著桌子轉著圈,一臉急躁的對小閨女問道:“解睇,你到底跟沒跟楚恆說啊?”
“我真說了,爸。”閻解睇無可奈何的看著他:“您都問了八百回了,煩不煩那!”
“嗨,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老頭板著臉瞪了她一眼,隨即又忍不住道:“你說能不能是楚恆沒聽明白啊?要不伱再去一趟。”
“得得得,我去還不成嘛。”閻解睇實在不勝其煩,起身就要去穿衣服。
“閻大爺在家嗎?”
就在這時,許大茂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老頭面上頓時一喜,緊接著又轉為平時面對許大茂這個禍害時的小心翼翼的模樣,弓著腰,臉上堆著笑,快步走過去開門,一點不見搬來靠山的硬氣。
“吱吖。”
隨著房門開啟,就見許大茂笑呵呵的立於門前。
“許副廠長,快進屋,快進屋。”老頭點頭哈腰的把人請進屋。
落座後。
閻埠貴摳摳搜搜的從兜裡摸出半盒大生產遞上去,好奇問道:“許副廠長這時候過來是有事?”
“對,有點事。”
許大茂點點頭,一臉嫌棄的接過煙放到一邊,隨即假麼兮兮的笑著道:“是這麼回事,剛才回去我一想啊,咱這團拜會還是得辦,您說這都多少年的老傳統了,不能說沒就沒了,還有那寫對聯的事,您也得把膽子挑起來,一切照舊。”
“哎呦,那可真是太好了。”老頭頓時大喜,接著就好話不要錢似的往出丟,把對方誇得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就這樣過了一會後,許大茂估麼著家裡的飯應該快要做好了,便起身告辭離開。
“您慢走,有空過來坐。”閻埠貴眉開眼笑的把他送走,轉過身就嚷嚷道:“猴崽子們,趕緊把我前一段買的紅紙墨水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