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紫氣東來。
昨夜甚是勞累的楚恆依舊像往常那樣準時起床,而且還是那麼的神采奕奕,絲毫不見操勞過度的模樣。
“你再睡會。”
穿好衣服後,他輕輕為被自己吵醒,還迷迷糊糊的媳婦蓋好被子,彎下腰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臭死了!”
倪映紅眯著眼,故作嫌棄的皺了皺鼻子,旋即就從被窩裡伸出兩條蓮藕般潔白光滑的手臂,勾住丈夫脖頸,探著頭在他臉頰上用力親了口,哼哼唧唧的撒著嬌:“我要吃海鮮粥!”
“好!”
楚恆笑著點頭答應了下來,忍不住又回吻了下媳婦,才拿著洗漱工具從屋裡出來。
他剛從堂屋出來,就見到了在東牆根底下刨坑的黑白二狗,臉色瞬間黑如鍋底。
這倆小狗也聽見的動靜,機警的回頭看了眼,當見到是他後,立時僵在了原地。
一人二狗就這樣對視著,空氣中瀰漫著危險的味道。
隨著時間流逝,不知不覺間,這倆狗東西已經越來越大了,性子也越發的野了起來,開始嚮往外面的詩與遠方。
呃……亦可能是小母狗,小公狗。
就大前兒個,這倆狗東西趁著家裡沒有人,愣是在牆根底下掏出了一個地洞出來,偷偷地跑了出去,一直到傍晚吃飯的時候,它倆才帶著一身傷回來。
可是把找狗找了好半晌的楚恆氣得夠嗆。
拎著皮帶追了半條街!
“嗚!”
就在這時,小白狗突然打破了僵局,嗚咽著屁顛顛跑到楚恆腿邊,趴下來亮出肚子,吐著舌頭賣起萌來。
“滾一邊去!”
楚恆瞪著眼把它踢走,指著剛挖到一半的狗洞喝道:“趕緊特麼把窟窿給我堵上,要不然老子就找根繩把你們栓家裡一個月!”
“嗚!”
正是嚮往自由的年紀的二狗,一聽這孫子竟然搬出來這種慘無狗道的酷刑,頓時下的屁滾尿流,慌忙夾著尾巴跑回牆根底下,兩隻前爪飛快扒拉著它們挖出來的土堆,往回填著土。
“我還治不了你們了?”
楚恆不屑的冷哼一聲,轉頭便去水井旁洗漱。
等他收拾完準備回屋時,姥爺正端著痰盂從屋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