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點鐘,楚恆家的喜宴便已經散去。
酒足飯飽的賓客們紛紛起身告辭,一些關係比較好的親朋、鄰里開始幫忙收拾殘局,借來的鍋碗瓢盆,桌椅板凳要物歸原主,地上的菸頭、瓜子皮之類的垃圾也得收拾乾淨。
殘羹剩飯……
還有個嘚兒的剩飯!
盤子碗位元麼狗舔的都乾淨!
偷喝了兩大杯虎鞭酒的郭開幫著把桌椅送回去後就離開了,他晃悠悠的騎著車往家趕,冰冷的寒風呼嘯在身邊縈繞,但他的身上卻依舊燥熱難當。
罈子裡那些虎鞭酒雖然還沒到火候,可也禁不住量大啊!
“今兒怎麼這麼熱呢!”
喝的紅頭漲臉的郭開用力扯了開衣領,寒風瞬間灌進衣服裡,讓他好受一些。
“唉,也不知道我啥時候能娶個媳婦。”想到身邊兄弟都已陸續成家,自己卻還是孤零零一人,他心底的一陣悽惶,然後他又不受控制的想到那些姑娘的香軟軟身子,不由得口乾舌燥起來。
“嘖!”
以至於再回家路上,每當遇見女性時,他的眼睛就會不由自主的望過去,那紅彤彤的眼珠子讓他看起來就好像一隻餓了許久的野狼似的,讓人心悸。
藥酒的效用開始發作了,此刻他的身體裡就好像藏了一噸火藥般,隨時都處於爆炸的邊緣。
一路渾渾噩噩,他很快就騎到了家附近,路過一個衚衕口時,一名婦人突然從衚衕裡走了出來。
這婦人名叫湯紅,是個寡婦,家就住在旁邊的衚衕裡頭,三十多歲,姿色一般,但勝在白淨,雖不是半掩門,也有幾個姘頭,是這附近出了名的浪貨。
此時湯紅正考慮著晚上要找哪個相好的解乏呢,根本就沒注意路上的車輛行人。
而滿腦子都是柰子的郭開更是恍恍惚惚的,等他發現身前有認識,已經反應不過來了,直挺挺的就撞了上去。
“湯姐,快閃開!”
“砰!”
“哎呦喂!”
湯紅頓時就被撞了個人仰馬翻,重重的跌倒在牆邊的雪堆上。
經這麼一嚇,郭開也清醒了些,他連忙跳下車,手足無措的道著歉:“對不住啊,湯姐,今兒喝的有些多,沒反應過來。”
“你個嘎嘣死的,眼瞎了還是怎麼著!”湯紅罵罵咧咧的伸出手,瞪眼道:“敢進特孃的拉我一把,哎呦,我這腰啊!”
“唉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