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地方一瞧,特麼改做大鍋飯了!
無法,幾人只能無奈調頭,在街邊隨便找了個國營飯館,對付著喝了頓酒。
有些不甚盡興。
差不多兩點的時候,楚恆回到了糧店,然後就大門一關,撕掉之前的那張因為思路被打斷而作廢的信紙,重新開始給媳婦寫情書。
映紅吾妻:
展信如晤。
今日我與幾位老友會面,一起喝了頓酒。我們吃的是炒菜,可能是那個混蛋廚師的媳婦跟賣鹽的跑了,他心情有些不佳,把鹽多放了些,差點齁死你爺們我。
回來時路過副食店,見到有西瓜賣,立時想到了吾妻的水果攤,對你的惦念不由加重了許多。
……
這次的情書可謂是一蹴而就,他洋洋灑灑的寫了五張信紙才善罷甘休。
待墨跡幹掉,收好了情書。
楚恆便從倉庫裡拿出一張毯子鋪在辦公桌上,接著就脫掉身上的白襯衫,光著精壯上身躺了上去,合上眼呼呼大睡起來。
楚主任的職業生涯,向來都是如此敬業且繁忙。
這一覺,他一直睡到下班,直到韓大姨來找他做交接時,他才迷迷糊糊的爬起來。
“嘿,中午喝多了,犯困。”楚恆笑嘻嘻的給自己找個藉口,便拿出賬本,清點起錢票。
站在一邊韓蓮大姨猛衝他翻白眼。
說的就好像沒喝酒的時候你就沒在單位睡過覺似的!
不多時,楚恆就點完了錢票,待韓蓮簽完字後,他便帶著那隻進攻性十足的王八離開了糧店。
到家後,因為中午吃得多,再加上睡了一大覺,他一時還不怎麼餓,於是就泡了杯茶,開啟收音機,跑到躺椅上躺起了屍。
今兒放的是白毛女,也不知道是誰唱的,腔調拿捏的恰到好處,聲音空靈且悠揚。
“北風吹,北風那個吹,雪花那個飄,雪花那個飄飄,年來到,風捲那個雪花,在門那個外,風打著門來門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