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麻繩!”
楚恆哀嚎著狠狠抓了把水果攤,瞪著姑娘問道:“你有褲腰帶不用,偏偏栓個麻繩,還結了個死扣,我說你是故意的吧?”
差一點就能抓到韁繩啊,全耽誤這麻繩上了。
“我褲腰帶今早壞了,就找了根麻繩對付著。”姑娘抿嘴竊笑,起身在他的嘴上親了一下,然後就拉下衣服下了床,擼起袖子道:“我給你洗衣服去了。”
“去吧,去吧。”楚恆有氣無力的揮揮手,“咣擊”一下倒在床上,有點被憋出內傷的感覺,估計得找人傳個功才能回血。
“哎呀,還有二十幾天而已,很快就到了。”
倪映紅嬌羞的瞥了眼他的樂器鋪,急慌慌的去了廚房,不一會就端來洗衣服的大盆回屋,把放在衣櫃裡的髒衣服一件一件的拿出來。
姑娘往出拿那些褲衩時,還特意數了一下,旋即臉上露出淡淡羞意。
原來他也這麼費啊!
裝好髒衣服,倪映紅就再次化身勤勞的小蜜蜂,燒水的時候,她就趁著空擋跑去掃地、擦桌子,一刻都不閒著。
等水燒開了,小倪姑娘開始洗衣服時,躺屍半晌的楚恆突然坐了起來,他歪著頭看著忙碌的姑娘,突然問道:“倪映紅,結婚以後,你每天都會面對洗衣、做飯、柴米油鹽,你會不會煩?”
“過日子不都這樣嗎?我為什麼會煩?”姑娘奇怪的回過頭,不懂自家漢子為什麼會問這種問題,痴線了嗎?
楚恆張張嘴,啞然的笑了笑。
差點忘了,這不是浮躁的後世,這個時代,得公主病的還是很少很少的。
倪映紅這時對他問道:“你晚上想吃什麼?”
狗東西聞言眼珠一轉,不懷好意的道:“牛肉吧?我弄了瓶紅酒,晚上咱慶祝一下。”
“又吃肉!”姑娘蹙起眉頭,猶豫了下道:“楚恆,你以後能不能別去黑市了。”
“啊?”
楚恆頓時愣住,詫異問:“你怎麼知道我去黑市的?”
“不去黑市你拿來的那麼多票買肉那些副食?而且我好幾次見到你半夜偷偷溜出去,肯定是去黑市了吧?”
倪映紅面露憂色:“那是投機倒把你知道嗎,你別去了好不好?我害怕你出事。”
“好,以後不去了。”楚恆笑著應了下來,就是這笑容很假,很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