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萬籟俱寂。
楚恆已回到家許久,卻躺在床上輾轉難眠,腦子裡盡是那位嬌俏可人的姑娘。
你說這事鬧的。
沒物件的時候睡不著覺。
有物件了還是睡不著覺。
這物件不是特麼白找了嘛!
“哎!還得來絕招。”這廝幽幽嘆了口氣,翻身摸出一瓶西鳳酒,咕咚咚幹下去半瓶,緩了會他又把剩下半瓶給幹了,這才暈乎乎的睡了過去。
翌日。
天空陰沉不見日,北風呼嘯而過,吹的行人瑟瑟發抖。
“今兒個天不錯。”楚恆紅光滿面的推著腳踏車出院,悠悠然的向著糧店行去。
正要出門的閻解成聽得一臉懵,他看了眼被風吹得滿天飛的雪沫子,哆哆嗦嗦的緊了緊身上的棉襖。
丫打哪看出天不錯了?
連主任今天沒來,一大早就跑所裡開會去了,說是要準備迎接春節會戰。
沒了管束的楚恆就開始放飛自我了,這廝趴在桌上算了會帳,就攥著一沓子錢票在四九城各個商店亂竄,跟土大款頭回進城似的,幾乎見啥買啥,吃穿日用,菸酒糖茶,一樣都放過。
為了不引人注意,他都是這家買一點,那家買一些,每家花的錢都不多,基本上都控制在三十塊錢以內。
就這樣他還硬生生的花出去五百多,差點沒把這孫子給累死,
“花錢也累人啊。”
從新街口百貨出來後,楚恆齜牙咧嘴的捶捶腿,抹身去存車處拿回腳踏車,準備返回糧店。
還沒走幾步,他就遇見了個熟人。
是他那個在鐵路局上班的戰友沈天,大高個,長相老成,鼻樑上架著一副瓶底厚的眼鏡,明明不到三十,卻看著像一個老學究。
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女人,模樣白淨,有些微胖,手腕上帶著一隻小巧的西馬牌進口手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女人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