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祁願和應歸晚就守在大長老門前,日上三竿了,兩人也未曾有任何怨言,穆澤最後還是才不情願地放他們進來。
“怎麼?以為自己換了個簪子,就有資格站在你母親的靈位面前了,你給我跪下!”祁願和應歸晚立即抬頭,只見穆澤掀開簾子,赫然出現花神穆青的靈位。
祁願第一次這樣靠近自己的母親,卻沒想到卻是陰陽相隔,他雙肩不再有力,他雙膝跪下,低著頭。
穆澤看到祁願頹廢的樣子,便嘲諷出聲。“以為他對你還是有情分的?他是為了保護你?呵!蠢貨!自欺欺人的可憐蟲!”
應歸晚看穆澤說話越來越衝,便開口說話,“大長老,我們敬您是先花神最得力最倚重的長老,才對您忍讓再三,請您積點口德,體諒一下我們大殿下,不要太咄咄逼人,他好歹是先花神之子。”
祁願拉住委屈的要上前理論的應歸晚,說,“晚晚,他說得對!是我自我矇蔽,是我自欺欺人!”
說完,給先花神的靈位磕了三個頭,站起身看向大長老說。“之前在妖界有人扔了一顆憶魂珠給我,讓我知道了母神死亡的真相——乃是天后的迫害。”
“呵,我不管,天帝天后乃是一丘之貉,我只知道我們的花神、你的母親,乃死於天界之手。大殿下,你要離開靈界,繼續迴天界裝聾作啞當你的大殿下嗎?”穆澤嘴角都是諷刺的笑。
忽見祁願半膝跪下,拱手低頭向穆澤行禮,“請大長老激發我體內的花神之源,我欲重返天界,伺機而動,讓他們付出該有的代價!”
……
應歸晚已經傻眼了,這已經超出了她的預料範圍之內。
祈願的復仇之心被激起,之後必然是一條難走的道路,而按祈願的性子。他必然得讓他的敵人失去他們最在意的東西,那就是——權力。
祁願是想當天帝嗎……
應歸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連大長老叫她出去都沒聽見,等她回過神,看著穆澤嫌棄的眼神,雖有難堪。但他只在乎祁願的想法,卻只見祁願低著眉,也是同意她出去,不讓她參與到接下來的事情。
應歸晚想起半夜裡祁願曾問她,他該不該為他的母神討回一個公道。那時候她睡得正香,迷迷糊糊地說:“要是我被人騙成這樣,我定然要把他打死。”應歸晚現在只怪自己睡得太死,沒有把話說得婉轉一點。但想到可憐的先花神,也只能嘆了口氣。
其實按時間來算,天帝訂婚在前,天帝與花神私定終身在後,若不是天帝貪心不足,封鎖訊息,或許先花神就不會有祁願,而她會有一個更好的結局。
正想著,屋內傳來祁願痛苦的呻吟聲。
應歸晚擔心的不行,連忙衝到屋前,正要開門卻被一個女子攔住了。“我阿父正在激發他體內的花神之源,請這位仙子不要去打擾。”應歸晚看向這名女子,高她許多,長相溫婉,可言語表情冰冷無情,梳著飛天髻,著男子裝,一身白衣,頗有一股英姿颯爽的味道。
應歸晚聽完,只能作罷。焦急地在庭內走來走去。
……
等祁願和穆澤走出來的時候,天色已晚。
應歸晚還沒來得及走上前,就見那名女子跪在祁願跟前。“穆夭夭參見新花神!”祁願溫柔地扶起她,說,“不必多禮,從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徒弟了,這位是你的師姐,歸晚!”
說著,就叫應歸晚過來。
“參見師姐!”穆夭夭嚮應歸晚行了個禮。
應歸晚傻眼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那個,不必多禮,你叫我晚晚就好!”應歸晚性子好,也就慢慢接受了這個事實。“是,晚晚師姐!”應歸晚想說什麼,但終究還是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