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應歸晚看著,祁願滿頭大汗,青筋盡顯,拔下一片鱗片,沾著血的手中拿著一塊帶血的月牙形鱗片,顯得格外悽美。
好一會兒之後,祁願才打坐恢復。
一揮手,鱗片上血跡全無,祁願還小心翼翼地用一條好看的瓔珞和流蘇綁著,等祁願感覺自己與之前並無二異之後,才撤去應歸晚的防護罩,坐到應歸晚的床邊。
“晚晚,我以為我的世界只有黑天白夜的時候,你就這樣出現了,還一直護著我。無間冬夏是,每時每刻都是。我沒告訴你的是,我真的好喜歡這個禮物,我的世界因為你突然多出來好多好多顏色。我喜歡看你笑。你笑起來的時候像人間的太陽,照在面板上都是暖暖的。”
祁願不知道的是,應歸晚此時難受得要緊,她覺得自己好像要哭了,在祁願拔出鱗片的時候,她有一種感覺,想毀滅這個懦弱無力的自己。
聽著祁願的話,她的手指微微動了,就要睜眼醒來時,就感覺一個微涼的吻落在自己額間。
應歸晚愣住了。
“晚晚,晚安!”祁願的唇一觸即離,然後便將龍鱗流蘇綁在應歸晚的腰間。“這是我的逆鱗,可以代替骨珠保護你,你一定要陪我好好的,好嗎?我不想再一個人了。”說完,便離開了應歸晚的房間,走時又加固了房間的防護罩,才安心離去。
應歸晚聽著祈願的話,鼻頭髮酸,在他關上房門的那一瞬,一行滾燙的眼珠滑落下來。
“師父,祁願。”應歸晚心裡默默唸著。
……
第二天,幾人起來洗漱後,在樓下看見給他們準備早餐的應歸晚,顯然驚喜極了,還沒等安寧幾人說話,應歸晚便上前挨個給了他們一個大擁抱。
安寧怔愣著回抱著應歸晚,應歸晚在安寧的肩上蹭蹭,快要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謝謝安寧姐,安寧姐,謝謝你對我這麼好。”安寧表情無奈地拍拍應歸晚的肩膀,安撫著她。
應歸晚擦乾眼淚,又給了邱離一個大擁抱,邱離一臉無措地看向安寧,眼神似乎在說,“救命,安寧,幫幫我,我該怎麼辦?”安寧抱臂,給他一個自己看著辦的眼神。
“太子殿下,你就像一個大哥哥一樣,晚晚能認識你們真好。”聽到這些話,邱離的心也軟了,學著安寧慢慢地拍著應歸晚的背,“沒事哈,沒事哈,小晚晚,壞人已經被打跑了,你可不要趁著這個機會佔我便宜哦?”應歸晚瞬間破涕為笑。邱離像經歷一場大戰似的鬆了一口大氣。
應歸晚淺淺地抱了一下鶴荼,在他耳邊說了句,“鶴荼,也謝謝你,認識你,我很高興。”
幾人只當昨晚應歸晚被嚇到了,心疼不已。
……
席間,安寧發現祁願竟來沒下來,不禁有些疑問,他可是最疼晚晚的,怎麼這麼晚還沒起來?,於是便很是自然的問道:“晚晚,你師父呢?”
應歸晚面上神色不變,說,“昨晚師父為我療傷耗費心力,還在休息,你們先吃吧。我把他的早餐送過去。”
邱離幾人坐下吃早餐的時候,看到正在上樓梯的應歸晚腰間閃爍的龍鱗流蘇,皆深吸一口氣,臉色大變。
邱離和安寧皆是搖搖頭,安寧還小聲和邱離打趣說,“我們的好妹妹要變嫂子咯!”
只有鶴荼的神情微苦,但看到邱離這樣的深情,倒也希望有情人終成眷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