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一個纖柔的身體撞入懷中。
“師父!”
大殿中,已經擺脫脆弱情緒影響的李玄筱面色微紅的站在一旁,十根手指都快要擰成麻花。
許是好久未哭了,這一哭起來彷彿洪水瀉閘,幾乎把白瑾瑜胸口全部打溼才終於停下來。
一天內被兩個女子哭溼胸口,你可真是渣呢,白瑾瑜暗暗吐槽。
烘乾胸口的淚水,白瑾瑜抬頭看向自己的這個弟子。
比起十年前那個粉嘟嘟的小丫頭,如今的李玄筱已經越發出落成了大姑娘,算是徹底長開了。
明眸似星,朱唇如櫻,酥胸蜂腰,天生麗質……
只是在這份美麗之下,白瑾瑜卻看到了一絲不和諧的氣息,一股子毫不起眼的黑氣在弟子面板下游動,這是病狀的反應,如若不注意甚至會減短壽元。
“手伸過來。”
李玄筱不知師父為何突然讓自己伸手,但還是下意識的將手遞了過去。
白瑾瑜伸出食指和中指搭在了前者的手腕上,李玄筱這才知道師父是在給自己把脈,忙想將手收回來,卻被師父嚴肅的目光瞪了回去。
“你多久沒有好好睡過覺了?”白瑾瑜聲音低沉且嚴肅。
李玄筱低頭沉默不言,不敢與師父對視。
“要我喚醒她們來詢問?”白瑾瑜指了指還在沉睡的宮女和女官。
無奈,李玄筱只能低聲道:“這幾日因為燕國叛軍之事沒有睡好。”
燕國乃是坎國與漢國之間的一個小國,並不在八卦十國之列,但燕國卻有著豐富的鐵礦資源。
一年前燕國被坎國所滅,逃亡的皇子聯合各方郡守結成聯軍,正在原有的坎國邊境上肆虐。
各郡縣的求救信一份接著一份送到皇宮,李玄筱也正在為此頭疼。
“多睡傷氣,少睡傷肝,久坐傷肉,久立傷骨……肝脈之沉,沉而弦長,腎脈之沉,沉實而濡,循刀責責;新張弓弦……”白瑾瑜沒有鑽研過醫學,但道家之中醫學本就是單獨的一門學問,耳語目染之下白瑾瑜也知道基本的脈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