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髮之際,蛇妖身後同樣飛出了一柄神兵利劍。
針尖對麥芒。
二劍在空中一輪交錯,三尺青鋒依舊而丹青墨劍已經化作了滿天墨點撒向水面。
如碳般漆黑的墨汁就如同滴水入海,未能濺起一絲波瀾。
白瑾瑜再度上前,懸浮在韋沫頭頂三尺處的定山筆觸發了戶主功能,調轉筆尖之際卻被另一支定山筆架住,短時間內根本無力回防。
一串連招直接看呆了韋沫。
那飛劍分明就是青雲劍宗的飛劍,甚至還有儒家至寶定山筆。
蛇妖、青雲劍宗、定山筆……
韋沫雙眼一瞪:“是你這孽障!”
身為王允的親傳弟子,若是再認不出眼前的女子便是在離國讓自己老師受辱的蛇妖,那才真叫眼瞎了。
只可惜白瑾瑜沒有給他繼續說話的機會。
求淑劍擊碎了丹青墨劍重新回到了白瑾瑜手中。
手起劍落,韋沫頓時從天上跌落了下去,唯留下一縷元嬰在一頁書卷的庇護下奪體而出頓向遠方。
白瑾瑜立在原地眉宇緊鎖。
萬萬沒想到對方還有這一招,眨眼間元嬰已經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消失在天邊。
元嬰期修士雖然能夠做到神魂離體,但真正
要做到脫離肉身的限制至少也要化神期修為。
韋沫的元嬰能夠獨自逃離顯然是那冊書卷的功效,在白瑾瑜劍下保下了韋沫的一縷元嬰,若果能夠找到合適的材料重塑肉身,在將元嬰放入便能起到與奪舍無二的效果。
難怪韋沫到死都沒有求饒,其中自然有儒家的風骨,但這保命的手段顯然也起到了作用。
白瑾瑜猶豫了幾息並沒有追上去,收起求淑劍,地上的洪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退去。
自己滅了韋沫肉身,也算是為白一報了仇,至於對方能不能被複活,需要花費多少奇珍異寶,那是對方的手段,就如同白瑾瑜救活白一一般。
至於洪水退去後露出的十多名昏迷的儒生,白瑾瑜連看都沒看一眼便轉身離去。
這些人說穿了與白瑾瑜並沒有直接矛盾,只要對方不繼續出手,白瑾瑜也沒有興趣殺人。
看著那美的不似人間之物的女妖御風而去,幾名還保持著意識暗自提防的儒生面面相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