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瑜從未想過這次要光明正大的現身與對方交涉。
但圍困對方足足兩日,這是多位儒生卻絲毫不見混亂,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警惕性,更是從未單獨行動。
以不變應萬變之態反而讓隱藏在暗處準備偷襲的白瑾瑜陷入了被動。
既然偷襲不成,白瑾瑜也只能在周圍的洪水到達臨界點時站了出來。
輕輕撫摸著肩膀上豎立而其的白一.
「就是他?」
白一吐了吐猩紅的信子,豎瞳中帶著幾分恨意。
雖然已經被複活,但那臨死前的絕望和一刀兩斷的痛苦卻是實打實的烙在了白一心中,每每想起都蛇身發抖。
得到白一的確認,白瑾瑜的一對金色豎瞳瞬間鎖定了人群中的韋沫。
「你可記得她?」
韋沫看了一眼佳人肩上的小白蛇,心中豁然開朗也基本猜到了被盯上的原因,看來對方是衝自己來的。
不過韋沫卻並不擔憂。
周圍的洪水看似滔天,但從面前女妖身上散發的氣息來看也不過是元嬰期,甚至不到大圓滿。
而己方卻有著三位元嬰期修士。
至於這漫天的大雨和洪水,韋沫猜測應該是此妖的某種天賦。
妖族無法修煉功法,也無法制作法器,也就只有身體強度和某些天賦比人類修士強上一點。
而且,這洪水看似洶湧,對他們這些已經掌握御器飛行的修士而言能起到的作用能有幾分誰也不知道。
「本來已經忘了,現在又想起來了。」韋沫瀟灑的撐開摺扇,繼續道:「這是送上來讓我再斬一次?」
白瑾瑜面色冰冷,金色的豎瞳在紅色眼影的襯托下越發明媚,抬手指著人群中的韋沫:「將他交出來,我可以放你們其他人離開。」
似乎是聽了一句笑談,眾儒生紛紛哈哈大笑。
韋沫也在笑,更是所有人中笑的最大聲的。
但笑著笑著,目光卻逐漸冰冷下來:「我儒家弟子意要斬盡天下妖獸,你一條蛇妖竟不聞風喪膽躲入洞穴,反而攜眾作祟水淹神州,真當我不敢拿你永鎮文廟之下不成?」
美人和宗門,韋沫顯而易見的站在了宗門一邊。
縱使再美,也是妖,既然是妖那便該死。
韋沫的話徹底惹怒了白瑾瑜,十二條小白蛇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身上的殺氣,紛紛露出獠牙,頓時風雲變幻洪水滔天。
原本還算平穩的水面席捲而起,幾乎就要將天空給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