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章提到的諸子百家中的四家,改為墨家。)
“你想得到什麼?又能付出什麼?”白瑾瑜不動聲色,端起酒盞又飲了一杯。
“我想得到你們道家的支援,允許我們在離國推行法家律法。”黃子安說出早已準備好的說辭:“至於能付出什麼,那就要看仙子需要什麼。”
“我需要人,源源不斷的人。”
白瑾瑜毫不猶豫道。
如果說現在如今的離國最缺的是什麼。
不是錢,不是糧也不是軍隊,而是能讀善寫的人和中央及地方大小官員。
儒家撤離,撤走的可不單單只是高官而已,還有大量中低層官員也跟風辭職,甚至還有靠寫信、畫畫為生的窮書生也都封閉。
他們大部分都不是學海書山的人,只是學的是儒學,受此影響而已。
“第一批我需要至少三百名能夠填充各個崗位的人才,之後隨著各郡、縣的收復,人數還要不斷增加,除此之外還需要至少兩千名各類匠人,特別是木匠和泥瓦匠,來者不拒越多越好。”
應蒼城需要修繕、重建的建築實在太多。
以黃門侍郎張運收集起來的名冊來看,匠人數量遠不足以達到應蒼城的需求,更別提應蒼城周邊的郡縣,這些地方只是早晚的事。
黃子安遮蔽在酒桌下的右手一抖,眼睛瞪得老大。
三百個足以擔任地方官員的人才對茲事體大的儒家來說九牛一毛,但法家早已衰落,三百名百歲以下且能獨當一面的人員調動絕不是他能夠決定的。
雖然掌教給了他一定的權利,但並不意味著他可以一次性丟出所有的籌碼。
思索良久,黃子安才終於開口道:“第一批我只能給你兩百名學子,至於匠人……這方面並不是我們法家的專長,但我可以介紹一個人給您認識,要再學識上擊敗儒家,想必他們一定會非常感興趣。”
白瑾瑜此時已經是半壺君忘憂下肚,臉上紅雲瀰漫,好奇道:“誰?”
黃子安:“顯學—墨家。”
若說這諸子百家中誰與儒家觀點最為相左,卻不是法家的刑過不避大臣,賞善不遺匹夫。
而是“世之顯學”另一端的墨家。
可以說墨家與儒家同出一源卻完全站在了世界的兩段。
他們幾乎抨擊儒家的一切學說。
從鬼神到厚葬,從“盛為聲樂”到“禮樂治民”,從“親親有術”到“仁義禮學”進行了全方位的反駁。
甚至說出:儒家之學是鑽倫理學的牛角尖。行為滑稽。用辭不當。還自高自大。不可一世。之內的抨擊之語。
可以說,早在百家中找出最想儒家死絕的學派,那必定是墨家無疑。
“墨家善於培養匠人,且與儒家學術相左,若是知曉離國之事必定鼎力相助。”黃子安眼中含著光:“與墨家聯絡之事我們法家可以幫仙子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