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平一愣，他本來還以為羅輯是找他敘舊呢，怎麼突然這麼嚴肅？
羅輯對房間裡的智慧電腦道：“請播放我剛才傳輸的錄影。”
這段錄影的內容，自然是羅輯在飛船上跟程平談話的過程。
看到錄影後，程平跟莊悅都很是驚訝。
程平頓時陷入了自我懷疑的狀態，因為在他的記憶裡，並沒有跟羅輯在飛船上談過話。
莊悅也回想起來，前幾天父親曾經說，程平跟他在飛船上談過話，當時她還以為父親是在開玩笑，或者太思念老朋友，所以做的一個夢。
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自己預想中的樣子，畢竟父親不可能為了開一個無聊的玩笑，偽造一段錄影。
兩個程平還是很好區分的，坐在羅輯身邊的程平雖然也是兩鬢髮白，但是沒有老態。而錄影中的程平，有明顯的老態。
錄影並不是很長，播放完畢後，程平又讓智慧電腦再播放一遍。
剛才他過於震驚，都沒太注意錄影中的對話。
等第二遍錄影播放完，房間裡的光線逐漸變得明亮。
程平陷入了沉思，等了大半分鐘之後，他感受到了羅輯和莊悅的目光，他才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莊悅猜測道：“會不會是有人冒充你？”
程平長嘆了口氣：“我不知道，但有一點我要告訴你們二位，我的確做過錄影中談到的那些夢。
“一開始只是一些模糊的夢境，但隨著年齡的增長，這些夢逐漸清晰。
“特別是最近幾年，每次我從睡夢中醒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會覺得那就是我曾經的經歷。
“而且這件事我並沒有告訴任何人。”
程平攤了攤手：“在我看來，那隻不過是些非常真實的夢境而已，我一直認為那種真實感是我自己的錯覺，可是……”
可是按照錄影里程平的說法，事情好像不是這麼簡單。
羅輯捏著自己的鬍鬚道：“也就是說，真的在同一時間出現了兩個程平？”
程平和莊悅都沒有接話，因為這未免也太離奇了。
還有，錄影中的程平請羅輯把一個儲存器轉交給“第五個跟羅輯握手的人”，兩個人回想了一下迎接羅輯時的場面。
第五個人，不正是程平麼？
程平請羅輯向自己轉送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