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齊光祿帶著姜宇去了當地的巨菌草種植區。
從很遠的地方,就看到沙土地裡綠油油的一片“巨菌草”,但是比起廣東的“巨菌草”卻矮了很多。
齊光祿在一旁解釋道:“這片‘沙地巨菌草’有將近五百畝,已經在很大程度上改觀了周圍的生態圈。
“這裡的巨菌草只有兩米到兩米半,不過在北方地區的話,已經算是很高的牧草了。
“您看那邊,那是一個鹹水湖,一般的農作物都很難在湖邊生長,或者沒辦法用湖中的水澆灌。
“這個品種的巨菌草,卻是為了這樣的環境而設計的,因為有水源灌溉,所以才能長得這麼高。
“不過受水資源限制,這裡的巨菌草每年最多隻能收兩季。”
姜宇看著周圍隨風飄蕩的巨菌草,感覺沙漠裡的炎熱氣息都消散了不少。
他又問:“巨菌草種在取水難的沙漠地區會怎麼樣?”
齊光祿深吸了口氣才道:“明天您就能看到了。”
於是又經過了大半天的奔波,一行人來到一處戈壁灘。
一陣風吹過,黃沙四起,一不小心就要吃一口沙。
在沙丘的另一邊,種著一排排綠中帶黃,跟沙子差不多顏色的草。
他們也就到膝蓋那麼高,要不是還有些葉子發綠,姜宇都要以為它們已經枯死了。
透過這些草的葉子,姜宇可以分辨出來,這也是巨菌草。
比起廣東的巨菌草,這裡的巨菌草就像是來自小人國。
齊光祿道:“這裡獲取水很不方便,即便是根系可以扎入地下幾米,這個特殊品種的巨菌草,也長得這麼慘淡。
“如果從別的地方引水來灌溉,成本太高,效益又太小,所以只有這片試驗田,根本形不成規模。”
齊光祿頓了頓又道:“沙漠之所以是生命的禁區,就是因為它極度的缺水,不適宜任何植被的生長。”
姜宇蹲在矮矮的“巨菌草”旁良久不語,他感嘆果然是隔行如隔山,他之前就意識到自己把沙漠農業想得過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