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更加倍淡定的嗯,頭都不抬,誰多看一眼,誰就輸。
哪怕他知道轉過身的白蓮婷肯定嘴皮都咬破了。
哼哼,nue銀,泥介四在玩兒火呀。
馮曉夏就看這倆演離別戲,直到那看似瀟灑的背影都消失在咖啡廳外了,才茫然的問:“她……是誰?”
荊小強說得比較含蓄:“這幾天我跟她在一起。”
還怕單純的姑娘想不到,又補充:“住在一起。”
大一女生肯定有那種嗡的一下,整個腦瓜子都塞住的窒息感,睜大眼嘗試好幾下都說不出話。
肯定深刻體會到了白蓮婷剛說的那種,分秒前的幸福,跟接踵而至的痛苦高速轉換。
荊小強一點都不慚愧,只是心疼。
何必來嘗這愛情的苦呢。
要是喜歡個老實人沒準兒就一直甜蜜了:“人總是要長大成熟的,你看她就能裝著不在乎,好比手上劃了個傷口,告訴自己這不疼,不要去想,專注於做自己其他事情,這傷口還真就慢慢癒合了。”
馮曉夏木木的看下週圍環境:“我想喝酒。”
荊小強噗嗤笑出聲:“借酒澆愁啊,這有嘛可愁的,你還是林業大學的好學生,有個唱歌出了名的同桌,那就抓住這個機會,好好提升改變自己在學校的地位呀,只要你喊我,隨時可以去給你們學校唱歌的,不值錢。”
要真的這麼市儈功利,就不是馮曉夏了,呆呆搖下頭:“我只要你……”
這時候說這話一點都不費力,順暢得她都吃驚。
然後才好像啟用了點點思維,終於想起來問:“那……高考完了那天你為什麼要親我?”
荊小強哈哈哈,就知道根子在這裡:“紀念啊,紀念下我們的高中生涯,我覺得很美好啊,給整個高中生涯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你看,彈完美好的卡農,在那樣的晚霞中,留下個美好印象,就算老得走不動路了,我也一定會記得那一幕,對不對?”
馮曉夏小白兔咬牙但還是小聲:“你倒是完美了,我,我……”
荊小強幫她說:“動心了,對嗎,我也有啊,高一下學期的時候,看見你坐在二樓教室窗前,外面的陽光灑進來,你就翻來覆去的看爪子,想抓住那光斑的可愛,我也怦然心動啊。”
這已經是渣男必備技能,確切時間+確切地點+具體的某個遙遠瞬間,很容易破防。
不能怪荊小強渣,實在是太熟練,他只是想保護馮曉夏的純真,可以帶著美好去面對未來的感情,別在自己這給禍禍了。
可馮曉夏那破碎一地的心房,卻好像瞬間倒放,全都回到原來的地方,馬上鮮活跳躍起來,眼睛都亮:“你還記得?!”
荊小強想給自己一巴掌,這等單純姑娘哪能用這等必殺技:“忘了!”
結果就成了調皮,馮曉夏樂得都跳起來似的,抓了他手臂:“瞎說!剛剛才說你也心動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