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年頭的花旗還要臉。
因為環顧四周,滿宇宙都沒有對手。
必須得拗住自己皿煮燈塔、人類之光的人設。
這反而成了荊小強最大的倚仗。
面對一整片高坐半弧形階梯席的議員老爺們,荊小強忽然有種站在古典舞臺上的表演感。
本就毫無緊張壓力的他甚至瞬間有了表演興奮感。
哪怕他背後是高高的議長寶座,坐在長長的會議臺後,甚至想笑。
因為對他這種見證了國會山淪陷事件的過來人,就彷彿看見皇帝的新衣被扒了精光的樣子。
從內心就沒法對這種裝腔作勢的樣子敬畏。
所以當聽證會開始之後,面對充滿傲慢與偏見的提問,荊小強本來還挺遊刃有餘的。
簡單的宣誓等各種程式之後,迫不及待的提問接踵而至。
“根據我們掌握的確切資訊,你跟內地軍方高階官員有非常密切的關係,請問怎麼解釋?”
荊小強不談你們不是聲稱包容一切麼,只點點頭:“我想你們所謂的資訊,是因為我第一個兒子,他的外公是位空軍官員,但起因不應該是我一無所有的時候在酒吧認識了位空姐嗎,要知道在認識她之前,我甚至連坐飛機的資格都沒有……”
這話在九十年代初絕對是實事求是,談不上抹黑詆譭,在航空資源極其緊張的年代,憑介紹信和單位證明購票是個基本要求,特別是隨著有些突發事件,查得更嚴。
但在花旗人聽來,可能就跟國內二十年後聽阿三那個種姓制度、又或者前北大熊那些離譜的官員僵化等級情形類似。
油然而生一種優越感啊。
主要還是荊小強像在說書:“沒錯,很多空勤人員都是相關軍方單位的子女,甚至包括整個航空空域都在軍方管轄之下,如果不是我這位女朋友,可能我的私人座機都不那麼容易往返於太平洋兩邊。”
有人還打岔,航空空域在軍方管轄下細說……
從這時候荊小強已經有點察覺,你們這些官老爺特麼的是什麼都不懂啊。
他還是耐住性子講解了不同國情下的空域管理特點:“……不過相比這位我幾乎沒有打過交道的孩子外公,對我更重要的其實是孩子外婆,她是我就讀大學當地的文工團,呃,換到花旗類似於州國民警衛隊軍樂團的負責人,是她幫我爭取到一次在全國歌唱比賽中的推薦機會,由此開啟我的歌唱之路,如果沒有這封推薦信,我相信到今天我可能還是個在當地酒吧唱歌的普通人,這種局面大家能理解吧?”
得益於絲毫沒有差別的嫻熟英語表達,完全沒有被什麼天下第一大幫氣勢壓住的侃侃而談。
偌大個聽證會現場居然聽得聚精會神……
太能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