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小強從來都沒這種幻覺。
現在就是韜(wei)光(suo)養(fa)晦(yu)階段,埋頭悶聲賺大錢就是。
甚至從他開始帶著文工團員、各種大學生出來賺勞務費、提升技術,還有意無意的掩藏了些。
可到了需要跟華人社群產生聯絡,甚至是幫助唐人街獲得更多關注的時候,他還是沒忍住內心那種割不斷的血脈相連。
能多磨蹭會兒,多給旅居海外的同胞帶來點好處,那就多給予點影響。
這也能為他接下來跟賀蘭以及別處的唐人街、華人社團產生聯絡做鋪墊。
回體育場的路上,還給徒兒叮囑:“很辛苦的,華人要融入這個社會很艱難,外來戶哪裡都不受待見,哪怕是口口聲聲的歡迎移民,為了這種融入,往往還得加倍的表現出忠誠跟原來祖國的割裂,所以我們可以把他們看做僑胞,卻再也不是中國人,就不能用中國人的思維角度去要求他們愛國。”
在九十年代這絕對是很罕見的說法,把族裔跟國家劃分得一清二楚。
別看見個什麼華裔出頭就覺得會對中國特別友好,人家首先是個外國人,能出頭甚至多半還得是個反華分子。
光這,都是吃了多少次虧才逐漸明白的道理。
杜若蘭只滿心景仰加思索的嗯。
今天在唐人街的感受,讓她也挺自豪。
除了肉夾饃不怎麼好吃,那麼多同胞,看見她也確實是充滿了感情的喜歡。
各種好吃的好用的使勁往她身上塞,她穿著那件肩膀袖口、領口都有白毛毛的紅底兒錦繡夾襖都塞滿了紅包。
不是多少錢的事兒,而是那種家裡長輩看見自家孩子出息之後迸發出來熱情。
挺暖心的。
可隨著他們這一行禮賓車離開擁擠的市中心,越靠近體育場這邊就越攤平的那種中產或者高階社群,那種清幽高檔的差別感挺明顯的。
她也見多識廣了:“那邊鬧市區……條件還是比較差的哦?”
跟國內條件越好越往市中心扎堆不同,起碼在花旗窮人住城裡,富人住郊外是個普遍現象。
在愛蘭爾之類的小國家小城市還不明顯,一到倫敦這種超大城市就比較清晰,那些市中心老建築外表光鮮,街道後面藏汙納垢的樣子,杜若蘭也會觀察了。
當年第一次出國,荊小強不就這樣帶著她穿越北美全面體會麼。
現在點點頭:“論現代城市建設,這個學術底子還是倫敦、巴黎從工業革命後傳到花旗,我們到解放後學岔了走老蘇那條道兒,改開以後才在囫圇吞棗的彌補,差了有上百年的功課,滬海,津門就是兩個外國人幫忙建立的抄作業樣板,更多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你陳姐現在就是在拼命學這個,咦?可以讓陸大熊回國的時候從洛杉磯走,好好了解下這。”
因為陸曦現在藉著搞那片機庫地塊,有點躍躍欲試的想把荊成房地產拿下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