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港口區恰恰就是給荊小強帶來一系列啟發的地方。
畢竟他熟悉的曼哈頓,那個發展程度差距太遠。
布魯克林這種貧民窟隨便搞個海濱公園演唱會的黑哥們兒,都能碼出一大堆內地目前根本找不到的高階音響裝置來。
小日子也有錢,但沒那麼奢侈,還擅長捏把捏把的過小日子,更值得學習。
譬如這港口區就是在原本的東京港灣裡,逐漸填起來的地塊。
一個個人工島和灣區形成航道,以前很方便船舶停靠,更加奠定了東京港灣的貿易繁華。
然後從七八十年代經濟繁榮,各地都有不少港口發展起來,東京港作為工業外貿的功能比重開始下降,同時一直在填海造地的面積越來越多,就開始轉向商業用途。
相比投入更大的民用生活區建設,這種遊樂園、商業街、食品街、文化藝術劇院展館的模式顯然投入更小,更容易形成人流跟口碑。
這跟陸曦收購的大機庫地塊同樣在江邊灣區,比較荒蕪偏僻的環境條件類似。
作為前劇院經理,荊小強在觀察人家這場臺公園時候,看得更多就是交通設施、管理配套。
還新買了望遠鏡跟長焦單反相機。
幸好他身邊美女相伴,不會讓人懷疑他是間諜,更不會有紅袖章來抓捕。
中森坐在草坪上嘻嘻樂:“你一來,我就覺得整個人輕鬆懶散,甚至這樣完全不在乎別人鏡頭的踏青,都好久沒有過。”
荊小強忙著咔咔咔的風景創作:“我臉皮厚,隨便他們怎麼拍……”
還是有記者常駐劇場周圍抓新聞,荊小強一抵達,馬上就如吸鐵石般引來好多記者、採訪車。
誰知道他僅僅在劇場、博物館停留下,安排了新團員們入住宿舍,熟悉舞臺,自己卻很快驅車跨橋到旁邊的填海區遊玩。
東京的金秋十月,哪怕是陽光普照的下午,曬著有點暖意也有挺大的海風呼呼吹,並不算多舒服的野遊享受。
連記者們工作的狀態都挺艱難。
可中森還是新奇的叫助理除了買來望遠鏡、相機,還搞來野餐籃子野餐布,各種果蔬蛋糕擺了一大攤。
從十來歲就出道的她,從小家裡條件也沒多好,才立志要當歌星改變經濟狀況,四五歲就開始爭分奪秒的練習芭蕾,跳過了這種童年歡樂。
聽著絕代歌姬跟普通女人那麼絮叨,荊小強忍不住把目光從取景框挪出來,中森還驚覺的抱歉:“啊,一不小心就想起這些小事情……”
出門時候的風衣還是稍微薄了點,還好有圍巾包裹,但流蘇和髮絲都在飛揚。
荊小強伸手:“坐我背後,塊頭大還是能擋風的。”
中森五官纖細嬌柔,論神采靈動肯定不能跟宮澤、天海那種妖孽比,卻有焦盆女性那種淡雅的極致溫柔。
好像幾年前的恣意任性都已經隨著成長蛻變消散而去。
只留下愈發純真的平靜,稍微一笑就感覺周圍相機快門聲密度暴漲,然後抓了荊小強的手指,挪到他身後背靠住低語:“羅桑真是個讓人信賴的傢伙呢……”
男人把長焦鏡頭架在膝蓋上專心拍攝,女人背靠背,隨手捻了根草嬉笑掏他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