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艾利克斯的全體樂團成員,眼裡流露出來的就是你們是哪根蔥?
主要是杜若蘭她們穿得就很隨意,跟遊客似的。
而且還年輕,年輕得一看就沒有功底。
薪鄉愛樂樂團,能給他們唱和聲的都是什麼人了,從哪裡冒出來幾個歪瓜裂棗的亞洲人?
荊小強很少把種族歧視掛在嘴邊,但歐美國家中間這種差別是非常清晰的。
只是因為他們自詡為體面,不會表露出來。
但骨子裡就是看不起。
而且來這麼幾個根本就不像專業選手的跟他們配合,簡直在褻瀆他們的專業技能。
這是不尊重。
荊小強只是想著錄個音而已,如果這盤CD未來在全球走紅了。
和聲有這麼幾個姑娘,都是自己人,多好。
艾利克斯就這麼冷冷的看著荊小強。
這是他音樂事業最高光的時刻,極為嚴苛,凌亂的花白頭髮感覺都帶著寒霜。
可荊小強也定定的看著他。
充滿感情的那種,還帶點微笑。
不搞點事情,人愛樂樂團的指揮會理睬?
艾利克斯跟他對視,肯定多了幾分疑惑,但沒說話。
其實樂池旁邊還有另外一群人,估計是樂團藝術總監之類的行政人員。
已經很不耐煩的起身驅趕:“也許你很有作曲的天賦,但專業演唱是另一回事,就這樣吧,沒有問題就交給我們,回頭錄音完成給你,至於要不要加上和聲音軌,那是你們的事情,這裡不允許出現這樣隨便的聲音。”
其實這種曲子再燃、再好,在古典樂團的眼中,都屬於現代流行樂,可以聽聽,上不得檯面。
在排練間隙允許錄音,已經是給唱片公司很大的面子。
荊小強沒搭上話,就只能:“那,我來專業的唱一段兒?”
整個樂團都哄了一聲,充滿嫌棄跟嘲弄的那種。
那位起身驅趕的行政人員已經把手推到荊小強身上,只可惜這塊頭太結實強壯沒推動。
“艾瑞,來首你最喜歡的《人生是什麼》?”
樂團指揮雙眼瞪大,滿臉不可思議:“你是誰……我沒有特別喜歡過《人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