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咳，你手上的設計圖紙是從那個人身上得來的嗎？”
洪非點頭。
陳啟抿了抿嘴唇，試探著道：“那……賣嗎？”
洪非還是點頭。
陳啟有些興奮了，他手掌捏著反覆捏著桌角，最後斷然道：“那可真是太好了，這樣，您說個價兒，要是合適的話，今天咱們就直接交易，怎麼樣？”
“唔……”洪非陷入沉思，陳啟不敢打擾，連呼吸頻率和聲音都特意放得很低。
當洪非將鐵罐頭和反應堆一起送出去的那個時候，他其實並沒有想著從中獲得經濟利益，而是想要以此作為敲門磚開啟一條通往東方的大道。
那時，他的想法是給自己留一條寬闊的後路，雖然不是同樣的宇宙，但基本文化是相同的。
簡單來說，他想用託尼的初代戰甲去交個朋友。
只不過人算不如天算，計劃趕不上變化，現在他也變得缺錢了。
陳啟詢價，倒是讓缺乏準備的洪非有些為難起來。
這價格還真不好說，要得高了，對方雖然可能會買，但朋友就沒得做了，而且要是超出對方的心理預估，那可就直接玩砸了。
但若是要得低了，那又難解洪非的心頭之急。
如此思索許久，他緩緩抬頭，對上陳啟那雙充滿靈光的雙眼。
旋即，他伸出四根手指，想了想，似乎是覺得多了，又收起一根，然後才定定地望著對方。
陳啟看著洪非的手勢，眉宇緩緩聚攏。
“您確定是這個價格？”
洪非鄭重點頭。
這已經是他能接受的最低極限了，要是買到別處，翻個十倍也不成問題。
啪！
陳啟猛地一拍桌：“好，那咱們可就定下了，三十億！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今天之內搞定，怎麼樣？”
洪非面上愣了一秒，心頭卻是重重一跳。
下一瞬，他收起手來，輕笑點頭。
見此，陳啟也是猛地咧嘴一笑，隨後起身揚了揚手機：“我去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