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而過,轉眼來到了一個星期以後。
今天,對於某些人而言絕對是一個大日子。
1973年1月23日。
巴黎。
在瑞雯的強烈要求下,在埃裡克的強烈附和下,在查爾斯的強烈勸阻下,在羅根的強烈觀望下。
洪非還是讓瑞雯來了。
條件只有一個:帶上我。
洪非依稀記得,上一次他來巴黎的時候,好像是為了核彈的事情,還跟一個天使在大庭廣眾之下大打出手。
這一回相較於那次,確實和平得多了。
兩人穿過傳送門直抵城市核心。
走出無人的角落,穿過支線街道,耳畔頓時被沸騰的聲響所充斥。
美其飯店外早已是人山人海,周遭幾乎水洩不通。
人們高舉“劈死俺的辣舞”一類的標語牌,記者手中的相機幾乎沒有聽過,魚龍混雜的人群熙熙攘攘地圍在四周。
而飯店前方,全副武裝的安保人員也是神情肅然地嚴陣以待。
今天,美國和越南的戰場即將正式以協議的方式落下帷幕。
參會的美方代表自然多是軍方高層,而這樣的時刻,玻利瓦爾·特拉斯克也接收到作為見證者的邀請。
他當然是毫不猶豫地便應下了,雖然他心裡並不關心美越戰爭什麼時候結束,或者會不會結束,但這樣的場合明顯很有利於他繼續推銷自己的哨兵計劃。
這樣規模龐大、耗費巨量的專案,特拉斯克工業單獨出資是絕對搞不定的。
他需要國家的支援。
即便之前他幾乎耗幹了口水也沒有得到政府的認可和承諾,但他顯然始終把自己作為科研人員堅持不懈的精神也拿到了這件事情上來,他不會放棄。
洪非帶著瑞雯大搖大擺地從大門口走了進去。
守衛人員看到他們的時候非但沒有上前制止,反而恭恭敬敬地行注目禮。
“這就是你的心靈能力嗎?”瑞雯跟在洪非身邊低聲詢問。
“你可以這麼認為。”
“你好像比查爾斯更強。”
“這不是禿子頂上的疤,明擺著嗎?”
“但我以為你厲害的是別的地方,沒想到你連查爾斯最擅長的東西也已經超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