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的夜晚是與眾不同的。
它的路燈光芒彷彿比其他任何城市都要更加晦暗,空氣似乎永遠是潮溼的,混雜的氣味源頭交錯瀰漫,天上彷彿永遠籠罩著一層薄霧,讓人始終對它看不真切。
生活在哥譚的只有兩種人。
富人和窮人。
富人制定規則,玩弄規則,破壞規則。
窮人只能被動地適應規則,如同在幽深的泥潭中掙扎,一旦放棄,便只有死路一條。
但眾所周知,富人永遠是少數。。
窮人的掙扎,一邊是勤懇工作承受剝削賺取薪資用以度日,一邊是加入黑幫以更直接的方式剝削同類。
同是剝削,套上一層法律面板的,叫做集團公司,撕開法律面板裸露而行的,叫做黑道幫派。
……
阿卡姆瘋人院。
時至今日,它最初成立時的精神病院職能已經退減,更多的是作為監獄來關押一些極端瘋狂的罪犯。
很多精神病醫生都不願意繼續在阿卡姆工作,韋恩集團只有提供高額的薪資才能留下一部分人。
哈琳·奎澤爾是一個異類,她沒有向韋恩集團索取高額的個人報酬,她需要的只是定向專用的專案研究資金,用來研究她那有關“同理心缺失”和瘋狂罪犯之間的聯絡及治療辦法。
洪非認為這是沒有必要的。
與其把資源浪費在那些人身上,不如用來給那些被破壞和傷害的城市和貧民緩解一下生活所帶來的壓力。
站在哈琳的床邊,洪非渾身沒有透露出半點氣息。
白色窗紗微微飄蕩,微風帶著清涼的氣息湧入房間,拂過臉頰之時,哈琳緊蹙的眉頭總會稍稍平復一些。
洪非伸手,食指上包裹的奈米戰甲向後收縮,指尖落在哈琳眉心。
心靈之力發動。
瞬時,洪非進入到哈琳的意識空間,也是她此時正在進行的夢境當中。
夢境非常單調,只有一件灰色的房屋,屋子裡擺著一張方桌,哈琳獨自坐在一邊。
她對面坐著兩個人,都被束縛衣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