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前十分懷疑這個位子是不是澹臺沁刻意給他留的。
他的左邊是來自同一行省的李嘉琪,右邊坐的人卻不認識,不過從外表來看應該是高年級的新生。
“大二,祝孝直。”
那看起來頗為陽光的男生衝他一笑,主動伸出了手,“你就不用自我介紹了,現在全校不知道你的只怕沒幾個了。”
沈前大概知道對方說的是什麼。
昨日他雖然先一步離去,但之後楊令節卻是在手環上主動給沈前通報了一下校門口的“盛況”,甚至還拍了一段小影片給他看。
口口相傳之下,很多之前不感興趣的學生,後來又跑去校門口參觀了一番。
那根釘在最頂端的黑色長矛,已經讓沈前之名在近兩千軍武學生之中如雷貫耳,甚至蓋過了高年級目前排名第一的曲白。
沈前倒是沒有半點驕縱的情緒,趕緊和對方握了握手。
這個叫祝孝直的學長雖然沒有排進高年級的前二十,以至於只能選擇澹臺沁作為導師,但對方也絕對不弱。
畢竟能排進前二十的大多是大三的學生,而祝孝直才大二,能坐在這裡已經足以說明對方的潛力。
“安靜。”
隨著時間準時來到十點,澹臺沁沒有繼續給教室裡的近七十號人繼續寒暄的時間,輕輕吐出兩個字。
她清澈又幽深的目光掃過教室內的眾多面孔,淡淡開口道:“我平日時間不多,所以教導大家的方式也會簡略一點。”
“我不教吐納,不教肉體,也不教具體的武技。”
澹臺沁這幾句話一出口,教室內的眾人都是愕然。
這些都不教,那……還剩什麼可以教?
唯有沈前內心很是喜悅。
沒時間好啊!
教的越敷衍,就代表著他和澹臺沁相處的時間越少,完美契合了沈前的想象。
“我,唯有一劍。”
澹臺沁沒有理會眾人的竊竊私語,眼眸微低,隨後陡然抬起白皙修長的手掌,彈指一揮。
無聲無息之間,澹臺沁身後的黑板上,裂出了三條劍痕。
每一道劍痕的深淺和長短都不盡相同,但每一道……都透著一種凌厲。
沈前抬頭看去,隨即下意識閉了閉眼睛。
“啊!”
而教室之中,已經有人捂著眼睛發出了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