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裡,林初夏十分乖順,門沒有再鎖過。
她不再抗拒顧哲宇過分親密的接觸,整個人變得沉默寡言,如同失去了生氣的木偶,任人擺弄。
顧家的琴房成了她最經常去的地方,有時會在那呆上一天不出來。
這天下午,顧哲宇提早從公司回了顧宅,一進門就聽見一陣悲傷悠揚的琴音。
透過虛掩的門縫,他看見林初夏身著潔白素雅的連衣裙,身體筆直地坐在琴凳上。
她低垂著眼,紅唇緊抿著,纖纖細指在琴絃上迅速又不失優雅地舞動著。
縱使在這麼溫暖的陽光下,她敲打著一個琴鍵發出來的音符,都好像是在默默低泣,聽起來令人心情沉重。
她太過沉浸其中,以至於顧哲宇走到了自己身後,也沒察覺出來。
一曲畢,掌聲在她身後響起。
顧哲宇俯身,從背後整個擁上來貼著林初夏的背,林初夏身子一僵。
他的手又覆上了她即將離開琴鍵的手上,拇指在她柔軟白皙的手背上摩挲了幾下,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湊到她耳邊輕聲道:“彈得很好聽。”
溫熱的氣息撲在林初夏的耳後,她禁不住輕輕地顫了一下,紅唇抿著,沒有說話。
見林初夏久久不作聲,顧哲宇也不惱,就著她的手在琴絃上隨意撥弄了幾下。
“你彈琴的樣子,很漂亮,你知道嗎?”
他一隻手覆在她的腰上,薄唇落在她薄而小巧的耳垂處,緩緩道:“怎麼不說話了。”
林初夏細眉擰到一起,眼裡掩藏不住痛苦的神色,冷冷道:“不知道說什麼。”
顧哲宇輕笑一聲,“今天我去了一趟你爸爸的公司。”
林初夏身子劇烈一顫,臉上終於開始有些生氣,“他們…怎麼樣了?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