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龍九兒被今天的事情嚇倒了，才會沒留意到床上的人，一直在壓抑著一道悶氣。
還沒等戰默羲真正入睡，這丫頭的呼吸便均勻起來。
知道她熟睡，他坐起來輕咳了聲，一口濁血差點都嘴裡溢位。
長腿一邁，戰默羲已經走進浴室，關上了門。
不知道過了多久，浴室的門終於被開啟，他毫無聲色地邁步出來。
看著龍九兒依舊睡得很沉，戰默羲蹙了蹙眉，舉步走了過去。
在她身旁坐下，他垂眸看著她，身體的不適已經減低了不少。
也許，這樣的亮度，龍九兒看不清，但以戰默羲的功力，依然可以看得見。
看著她安安靜靜地靠在那兒，封辰默眸色一沉，眼底藏不住的憐愛。
一整天，這丫頭的神經都繃得緊緊的，確實是累了。
現在這張臉上，哪怕已經睡著，眉宇間依舊是滿滿的疲憊氣息。
可她醒著的時候，總像個戰鬥士一樣，疲憊，就算有，也絕不會表現。
這丫頭，從一開始被他從龍家帶出來，到現在，每一天都在成長。
成長的速度，誰都無法比。
兩個人靠在一起，過了好一會兒，戰默羲才站起來，轉身離開。
再一次過來的時候，他手中已經多了一條扭乾的溫毛巾。
給龍九兒輕輕拭擦了下臉和脖子，戰默羲隨手一揚，毛巾妥當地落到桌面上。
脫掉她身上所有的裝備，就剩下最貼身的衣飾，戰默羲抱著龍九兒，放進自己的被窩。
這輕微的動作，對這丫頭來說並不算什麼。
更何況，在這熟悉的強悍氣息之下，她整個人都輕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