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的溫度不知道什麼時候平息了下去。
男人坐在一旁抽菸，雋秀的面容，依舊透著點點煩躁的氣息。
龍九兒縮在一旁，揪緊他披在自己身上的薄外套。
這種該死的無力感，竟然和上次……和夜帝的時候一模一樣。
戰默羲並沒有要她，關鍵時候，還是停下來了。
她不知道為什麼，只是很慶幸，兩個人並沒有做什麼。
哪怕自己的身體已經不乾淨了，可是，她真的沒辦法在短短的幾天之內，接受兩個男人。
臉上涼颼颼的，她抬起手背一抹，竟不其然抹下來一手背的眼淚。
難怪他剛才快要失控的時候，盯著她的眼眸看了很久，之後，自己壓抑了下來，放開了她。
是因為她的眼淚嗎？她的眼淚，對他來說還有價值麼？
九兒別過臉，執起衣袖胡亂地在自己臉上抹了幾下。
終於，眼淚擦乾了，她才回過頭，依舊瞪著他。
戰默羲靠在椅背上，閉著眼，漫不經心在抽菸。
他的下唇被咬破了，上頭還沾著一點血絲，可他似乎一點都不在意，連擦都沒有擦一下。
九兒莫名有點衝動，想要拿紙巾過去，給他將血跡擦乾淨。
但，手指才剛剛抬起來，立即就被自己收了回去。
就算是她咬傷，那也是他自找的，幹嘛要可憐他？
再說了，戰四少這麼厲害的人，用得著別人可憐嗎？
戰默羲一連抽掉了好幾根香菸，才終於停了下來。
他手指剛落下，龍九兒立即別過臉：“我約了人。”
他臉色微變，空氣明顯又冷了。
龍九兒真恨自己的懦弱，在他面前膽子小的可憐。
但，戰四少就是這麼霸道，你跟他犟，受苦的只會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