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我怕你未來的妻子會吃醋。”她可不想無緣無故被他的女人在暗地裡罵。
“切,不想你就不想你,你又不是我女人。”胡笙似乎有點生氣了,扭過頭去不看她,心裡的憂傷越來越多,彷彿洪水一般將他淹沒。
眼角餘光撇她,見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的日出上,他自嘲的笑了笑,收回視線,兩人一起沉默的看著逐漸升起來的日出。
“原來日出是這樣的。”池魚看著天邊那輪越來越亮的日出喃喃自語著。
“你是第一次看日出?”胡笙有點驚訝,還有點驚喜,他是第一個陪她看日出的人,這事很有紀念意義。
“不是,阿漓以前陪我看過。”
那次是白漓第一次成功化形為人,興奮激動的他帶著她到了半山腰上,和她一起看日出,結果日出看完了,他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哦……”失落的表情,無力的聲音,所有的欣喜蕩然無存,只剩下麻木。
陽光越來越猛烈,已經不適合用眼睛直視了,她也已經感到眼冒金星,她便站起來拍拍屁股,隨意道:“好了,日出也看了,禮物也送了,你得送我回去了,再逗留下去,等會兒就是烤人肉乾了。”
胡笙有點不捨,但他也站起來,眼裡倒映著她的影子,回:“好。”
儘管有不捨,儘管有不甘,但他不得不接受眼前的事實,好在,她答應自己,下輩子會第一個喜歡自己,並且和自己白頭偕老,足夠了。
胡笙準備抱起池魚的時候,白漓出現了,他一個公主抱將她抱起來,看著她溫柔說到:“娘子要回家了,相公過來接你。”
“相公來的真是時候,我就不用麻煩他了。”池魚將臉埋在他的脖子間,用力的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嗯,是她喜歡的味道。
突然想到了胡笙,她回頭衝著他笑了笑,還揮了揮手,“我相公過來了,就不麻煩你了,我們先回去了,記得明天過來啊。”
胡笙勉強笑了笑,也衝著她揮了揮手。
還以為兩人最後一次的見面,他能再抱她一次,結果依舊事與願違,可能這就是命吧。
直到她徹底消失在他的視線裡,胡笙才戀戀不捨的收回視線,坐在了池魚剛才坐的位置上。
好像,這裡還殘留她的味道,好像,她還坐在他的身邊,從來沒有離開過。
白漓帶著池魚回去了,見她頭髮被風吹的凌亂如雞窩,他將頭髮捋順,皺眉道:“我剛才就注意到你的髮帶不見了,是怎麼一回事?”
“當做禮物給胡笙了。”她把事情的經過都說了出來,白漓聽了之後,眉頭緊皺的讓池魚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事了。
她心裡自我檢討,送根髮帶給胡笙就是做錯事?阿漓不至於會這樣想吧?可他的神情為什麼這麼嚴肅?
“阿漓,我做錯事了麼?”
“沒有,不過以後別把自己身上的東西隨意送人了,自己沒的用很不方便。”
原來如此,是擔心她沒的用。
“我朋友不多,沒那麼多的機會送禮物,何況也不是所有人都跟胡笙一樣怪,什麼東西不要要女人的髮帶,難不成他也想像我一樣披頭散髮?”
白漓拿別的髮帶,替她將頭髮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