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說她不是還有朋友胡笙?
咯咯咯,她還真的沒把他當成朋友看,你會把曾經想要置自己於死地的人當成真心朋友對待麼?
既然危險解除了,對池魚來說,胡笙也沒什麼用了,她攔住他,毫不留情到:“好了,你就送我到這兒吧,剩下的路我自己走。”
胡笙扭頭看了看不遠處的院子,簡潔乾脆:“好。”
池魚站在原地不動,注視著胡笙的離開,她要確定他真的走了,她才會回去。
夜色逐漸將胡笙包圍,他就這樣慢慢的消失在夜色裡,池魚立馬掉頭往家裡跑,開啟門,衝向床,發現上面並沒有小白的影子,她慌了,不停的呼喚著小白的名字。
小白聽到了池魚的呼喚聲,他很想立即衝到她身邊,告訴她他在,但周圍那股強烈的威壓一直都在,他不敢輕舉妄動,怕暴露了自己。
他只能小心翼翼的注視著那道身影,努力的調整自己的呼吸,同時希望主人不要找過來,他怕他會傷害她。
“這股若隱若現的味道好熟悉啊。”胡笙掃視四周一圈,他總覺得這裡有一股味道特別熟悉,似乎是他身上的味道。
難道他來過這兒?或者說是藏在這附近?胡笙的狐狸眼敏捷的掃視四周,什麼都沒發現。
很快,他笑了,他那樣高傲的人,不可能會來這種地方,更不可能會躲著自己。
他能想到,在發生那件事後,他見到自己的第一件事就是問自己為什麼要攛掇她那麼做。
他為什麼會這樣做呢?他輕嗤一聲:可能是因為他想霸佔他對他的好,不准他把他的美好在另外一個人的面前顯示出來?
“白漓,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我一定會找到你的。”說出這句話後,胡笙彷彿洩了氣的皮球,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的走在漆黑的夜色裡。
如果池魚在這裡一定會震驚,眼前這個胡笙,哪是她以前看到的意氣風發,俊朗非凡的男人?這根本就像一個處處失意處處碰壁的失敗男人,身上沒有一點兒朝氣。
胡笙走了,小白還還是一動不動的看著他離開的方向,他的腦海裡一直縈繞著“白漓”這兩個字。
他覺得這兩個字很熟悉,似乎在哪兒聽過?
可他很確定,自從他被主人救了之後,他從來沒有聽過這兩個字。
既然如此,他對這兩個字的熟悉感如何來的?
“他,他已經走了,我們還不走嗎?”
一直畏畏縮縮的小橘見小白一直不動,她不知道他怎麼了,她只想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她怕那個人會去而復返,到時候她想走都走不了。
小白沒有說話,他甚至沒有看小橘一眼,跟木頭人似的朝著西院慢慢的走去。
小橘心裡縱使有千般疑惑,實力不濟的她始終沒有勇氣開口,一言不發的跟在小白身後。
池魚的聲音再次傳來,在這靜謐的夜色裡顯得格外的響亮。
焦急的聲音彷彿一陣風吹進了小白的腦子裡,他終於回過神,朝著池魚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