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魚和一眾人循著聲音來到碧雲苑,看到碧雲在發狂,她頭髮凌亂如雞窩,眼神畏畏縮縮看著四周,只要她的丫鬟一靠近她,她就揮舞著爪子尖叫著,活像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你們……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啊,又來舔,我,又有東西舔,我的臉,滾開,快點滾開……”
碧雲咆哮驚恐的聲音在每個人耳中響起,池魚驚訝的看著宛如智障的碧雲,又湊到小兔耳邊,用氣聲小小聲的問:“小兔,她這是又……”吃了有致幻作用的蘑菇產生幻覺了,所以行為才如此異常?
點到為止,小兔明白池魚話裡的意思,她用力的點了點頭,滿意的看著眼前的場景,心裡很欣慰,她一大早起床的辛苦沒白費啊。
不過,池魚姐姐身上依舊是那麼香,小兔閉著眼睛用力的嗅了嗅,身體不自覺的往她身邊靠,兩隻手挽著她的胳膊。
池魚沒有反應過來小兔對自己過於親密的舉動,繼續問:“又是那個人?”採菊背後真正的指使者。
小兔側頭看著池魚微微一笑,想搖頭的時候,碧雲的貼身丫鬟侍草和被降了職的侍雲氣喘吁吁的跑過來了。
侍雲看到自家小姐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跟神經病一樣一驚一乍,她也慌了,立馬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侍草。
侍草見此,打算命人把看戲的旁人全都從碧雲苑趕了出去,有人默默離開,有人不願意聽從一個丫鬟的安排。
“我就不走。”花煙樓裡平時一名不經傳的神女抬頭挺胸的站了出來,得意洋洋的看著群龍無首的碧雲苑。
“憑什麼她碧雲可以命人隨意的進入我們的院裡搜查,我們卻不可以站在這裡?這不公平。”
“這位姑娘,你若是覺得不公平可以去找鴇媽媽,別再我們碧雲苑撒潑打滾。”侍草皮笑肉不笑,四兩撥千斤的把問題撥到了花煙樓當家身上。
出言表示不服的神女瞬間面紅耳赤,她氣呼呼的看著從容淡定的侍草,甩了甩衣袖,面紅耳赤的離開了。
侍草不受影響,欲轉身離開,見還有人蠢蠢欲動,她稍微猶豫了片刻,又轉過身,鏗鏘有力的聲音傳向四方:
“兇手能陷害我家小姐,讓她出糗,讓她可能參加不了幾天後的春尚大典,也可能陷害在場的每一位,你們要小心,彆著了當。”
說完後,輪到侍雲出來趕人,她兩手一叉腰,嘴巴張開,話還沒飄出來,人群主動散開,氣到了短時間裡準備不少罵人的話的侍雲,一口氣憋的不上不下。
“小兔,你說那個人為什麼要讓碧雲的病情加重?”
池魚在問是不是“那個人”所為的時候,因為侍雲的打岔,小兔並沒有及時把正確的答案告訴她。
她這會兒想說,這一切都是她策劃的,誰叫她居然想搜她的房間呢,她就讓她發瘋讓她搜不成。
可她剛開口,來不及說話呢,劉氏的聲音就響起來了。
“你們倆怎麼會在這裡?”劉氏面色不善的看著兩人,為了找這兩人,她都快把花煙樓兜上一圈了,這兒距離西院的位置可不近。
“是不是又去摻和那個人的事了?”說到那個人,她還瞪了池魚一眼。
把池魚給嚇的抖了一下,她想著要怎麼解釋的時候,小兔嬌滴滴的一聲“娘…”差點驚掉了她的下巴,她震驚的看著小兔兩隻手抱著劉氏的一隻胳膊,大半的身體依靠在她身體上,親密的模樣跟母女還真的沒多大區別。
今天是小兔來這兒的第三天,她居然認大娘為乾孃了?神速啊?再過幾天她會不會也把老鴇收過來當乾孃?到時候她是不是可以藉著她的光,無視碧雲對她的缺心眼行為?
池魚覺得這方法可行,等大娘離開了,她或許可以和她提一提。
“娘,我和池魚姐姐無聊嘛,就過去看看唄,反正去看的人那麼多,多我們倆也不算是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