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副笑裡藏刀表情,池魚慌了,她不安的看著他,心裡全在想:怎麼辦?要老實說嗎?說了他會不會一氣之下把自己掐死?
不說,就要被他丟去喂乞丐,那還不如被他掐死呢。
橫豎也是死,要不豁出臉去試一試?池魚突然想到了那天晚上的安排—裝瘋賣傻,心裡一橫,就它了。
只要能活下去,面子算什麼,丟了大不了撿回來。
“胡公子,你剛才說什麼,池魚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懂?”池魚使勁兒的眨巴著不大的眼睛,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茫然一點,無辜一點。
“你確定你要這樣回答我?”看來這女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胡笙心裡輕嗤一聲,真是如此,他不介意讓她看清楚社會的黑暗。
“胡公子,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繼續演,接著演,先多演一會兒,等會兒讓他好好看看她是怎麼演繹又瘋又癲的傻子的。
“很好,看來我是要……”
“啊哦,啊哦誒,啊嘶嘚啊嘶嘚,啊嘶嘚咯嘚咯嘚……”
一首忐忑送上,把毫無心理準備的胡笙嚇了一跳,兩隻手交叉放在胸前,一臉防備的看著跟發羊癲瘋似的池魚,張口就是粗口:“我去,這是什麼鬼?這女人瘋了?”
池魚差點沒憋住笑了出來,她努力的再唱了一段忐忑才住口,裝出不明真相的模樣緊張的問:“胡公子,您怎麼了,為什麼臉色會那麼難看?”
“你的臉色更難,你倒不如先跟我說說你怎麼了?”胡笙反嗆,似笑非笑的看著強顏歡笑的池魚。
“我……我剛才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看到胡公子臉色很差,池魚關心公子才這樣問,公子若是不喜歡,池魚不問就是了。”
說完後,池魚在心裡給自己豎起大拇指,她以前怎麼沒發現自己這麼聰明呢,竟然可以在如此短的時間裡編造出一個無懈可擊的藉口。
這樣看來,她是不是更像瘋癲痴傻的女人了?
看來這女人沒他想象中的傻嘛,胡笙冷哼一聲,想問她表演夠了沒有,夠了他就要帶她胡外面溜達一圈了。
不想她的神經質的行為又開始了。
只不過跟前面的比起來,這次的怪異是緩和了不少,卻讓他更加覺得討厭。
“嘎嘎嘎……”
“死鴨子嘴硬?”
什麼死鴨子嘴硬?她是想讓他知道她又瘋癲了。
“汪汪汪……”
“狗屁不通?”
擱在這兒猜成語呢?池魚無語了,算了,她不抱希望了,只要他能看出她不正常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