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它已沒有力氣張開嘴巴撕咬近在咫尺的獵物,,,竟然像是一個乖寶寶回到了母親的懷抱,龐大的身軀已經沒有了支撐力,就這樣癱在了舒月的懷裡。
舒月這次到是真的被它撲中了,她沒有躲,豹子巨大的衝力撲面而來,她沒撐住,跟它一起倒在了地上,它實在是太重了。
舒月把它從身上挪開,讓它獨自趴在地上,自己起身,往樹林深處走去。
豹子抬起沉重的頭看向舒月,終究還是無力地垂下,一幅無奈流水花落去的樣子。
過去沒有野外生存這個詞,因為,在古代,沒有交通,沒有通訊設施,沒有那麼密集的城鎮,沒有現代化的生活方式,野外生存,是人類最基本的生存手段,而不是一項特殊技能。
所以,舒月也是先儲備了自己的口糧和生活必須,要不,事情還沒做,就先餓死在這裡了。
她的口糧和豹子一樣,也是活蹦亂跳的。
當然還有瓜果野菜,這些豹子不吃。
她去搗了一個兔子窩,擒拿了幾隻兔子,用細藤栓結實,丟到喘著粗氣的豹子跟前,再次攀爬到樹上,回到自己住處,往下看了一眼,看到豹子把兔子們往自己身邊攏了攏,竟沒力氣吃,只是跟舒月對望了一眼,低吼一聲,眼神裡竟沒有了仇恨。
舒月不再管它,重新整理了自己的小窩,此時也就二更時分,離天亮還有一會兒,她要趁機休息,養好精神準備明天的事情。
天還沒有亮,森林深處沒有因這個插曲發生絲毫變化,還是那樣肅殺寂靜。地面上升起了層層瘴氣,慢慢的把整個山整個森林籠罩。
白如冰倒是真的睡了個安穩覺,多日來的奔波勞碌也的確讓人睏乏,雖然經歷了那險些封喉的一劍,不過這點事對於一個武士來說,那真的算不了什麼,頂多也就是路上被荊棘劃了一下或被頑石碰了一下,不足掛齒。
倒是刺他的那個人他有些感興趣,自己前腳來,刺客就掐算明白了你的落腳點,人到劍到,有點意思。
朝廷這麼私密的行動,也被人摸得這麼清楚,看來城牆鐵門及八百禁衛軍也不過是擺設,殿前鞠躬匍匐眾臣也不全是忠心耿耿。
他起身,推門,才發覺這個本已破爛不堪的門早已散了架,推門的手收回來,苦笑一聲,拾起幾個大一點木板,歸到屋外牆邊,整理了一下衣袍,手持長劍,向樹林深處走去。
外面被霧氣包裹著,他只能靠記憶穿梭在大樹和荊棘間,幾十年不曾有人煙的地方,早已是雜草叢生樹林瘋長的世界,沒有路,也不知道深淺,每走一步前面都可能是萬丈深淵。
他用手裡的長劍當做柴刀披荊斬棘,清理出一條路來,他必須要翻過這道山樑,到山後面,尋找陰面的紫杉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