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負責是什麼意思?給錢也叫負責?”以前杜康對待一些上過床的女孩子,最後就是花點錢打發走人家了。
杜康說:“我說的負責就是結婚!行了吧!和你堂姐結婚!”
雖然他臉上有些焦慮不安,眼神裡卻閃爍著幾許得意的光彩。你說他沒有預謀我真的打死也不相信。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能怎麼辦呢?其實杜康如果做我堂姐夫,好像也不錯,雖然他感情經歷太豐富,但為人還是不壞的,家境又好,長得也還周正,勉強配我堂姐也還配得上。
喻蓉卻說話了:“唉,你們兩個根本就不瞭解曉丹姐的脾氣,現在不是杜康你願意娶的問題,而是看曉丹姐願意不願意嫁給你。她這個人很有主見的,也有些女權主義,你讓她要勉強自己委屈自己因為一些傳統觀念而被迫嫁人,那對於她來說是天方夜譚的笑話。”
杜康伸伸手:“得,聶曉明,這可不是我說的,這是你堂姐的閨蜜說的。我是願意娶,沒有問題,你堂姐如果不肯嫁,那我也沒有辦法了。這就不能怪我了。”
我瞪了他一眼,心裡明白喻蓉說得也對,堂姐不會因為一次酒後亂性就把自己糊塗嫁掉。她根本就不愛杜康,怎麼可能嫁給他呢?
難道真就這麼便宜了杜康這小子。我心裡有一絲對堂姐的歉意,後悔真不該讓她認識杜康。
“總之這個事情如果沒有解決好,杜康,我們的兄弟情也完了。她畢竟是我堂姐,我站在她那邊。”
說完這些,我就上樓收拾東西了。我不知道,還有一場更大的暴風雨在等待著我。
(2)
我和杜康送完喻蓉,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我不想理他,看他那得意的表情我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哼,佔了我堂姐的便宜,認為主動權以後在他身上,行,我就看看你和我堂姐怎麼過招。
回到自己的公寓,拿鑰匙開門的時候,腦海裡忽然閃出一絲不祥的預感。
果然,開啟門以後,看到所有的門都大開著,林咿呀和她的行李統統不見了。
我衝進林咿呀住的臥室,裡面的一切擺放得整整齊齊,房間裡還飄有CK香水的幽香,顯示著住在這裡的人剛走不久。梳妝檯上有一個信封,我開啟來,露出20張百元大鈔,裡面還有張紙條:這是住了20天的房費,謝謝你——咿呀!
看來,她已經拿到錢了,所以決定搬離這裡。
“哼,吹牛自己有錢,出手也不那麼大方。”我酸溜溜地嘟囔。
我環視著一切,心裡空落落的,這個女孩,她的心裡終究是沒有我的,所以走的時候連聲道別也吝嗇地不肯給予。
我想了想,撥打了她的電話,電話“嘟”了很久,卻沒有人接聽。我掛了電話,又給她發了條資訊:“你搬走了嗎?我以後還能不能見到你?”
手機卻沉默著,我沒有收到她的回覆。
一切,就這麼結束了。
我苦笑,無力地坐在床邊,其實談不上什麼結束,而是我們根本就沒有開始。她對我微笑,對我唱歌,讓我陪她騎著電動車兜風和去河邊吃魚,只是因為她那時候正好寂寞,正好需要地方落腳,正好需要有個朋友陪伴她走出人生的低谷,而不是因為她發自內心地真心喜歡我。
也罷,就當她是擦過我生命裡的清風,灑下一串幽香,轉瞬不知所蹤吧!
我苦笑著,躺在她曾躺過的床上,嗅著枕上她留下的清香,深深地感覺到我是如此寂寞。
翌日,我照常去銀行上班,一進去就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同事們紛紛朝我投來目光,彷彿不認識我一般。還有人低著頭在偷笑。
我低下頭,看看自己,我身上實在沒有什麼異樣之處,他們這是怎麼了?
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只見平時關係比較好的一個同事走過來,拍著我的肩膀說:“小聶,看不出來你還有一個這麼有來頭的女朋友。”
我莫名其妙,不悅地拂開他的手,說:“你又亂嚼什麼舌頭?”
“還裝什麼裝?都見報了,還不讓我們知道啊!你家一定是有錢人啊,平時都不顯山露水的,真看不出來,厲害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