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二女彷彿早已經習慣。
「你要是輸了真會嫁給他?」
「不會。」
「嗯?你用道心起誓了的。」
「我說的是嫁給遊吹雲……他是遊吹雲麼?」
白七彩嗔道:「你怎麼能跟我搶男人?你跟百里初秋那小賊女是一樣一樣的。」
「你傻麼,遊吹雲拒絕不就完了?難道你心裡沒底,他不會拒絕我?」
聞人竹笑今日似乎心情頗為不錯,受的傷也無甚大礙。
白七彩呵呵一笑:「像你這樣的女人,那個男人能抵抗得住?那書呆子紅顏一大把,我能奈他何?」
聞人竹笑咳嗽了兩聲,臉色卻好看了一些:「可是他對全天下的人,都直說了,他只愛你一個啊。」
白七彩忽然哈哈笑起來。
「你在笑什麼?」
「我在想我們不認識他之前,都說些什麼話,也無過於修為,或者是修煉上的話題。」
白七彩道:「現在我們這些當初立誓一生殉道的人,竟然談起兒女情長來了。」
聞人竹笑怔了一下,嘆道:「佛家說愛情是小愛,可是誰又知道,情之一字,最為牽絆,也最為殺人。」.
「喲喲喲,聞人師姐這是看上誰了?怎麼還情之一字了?」
聞人竹笑在白七彩的小瓊鼻上一刮:「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哇?」白七彩則掐她的肉:「好哇,你罵我是豬!」
——
「你不知道,那幾個老古董為了治理河道的銀子吵得不可開交,那蘇西橋把工部報上來的銀子狠狠批了一頓,說是爾食爾祿民脂民膏,那沈寂卻認為這筆銀子太少,治標不治本,嚷嚷著還要多批幾百萬兩……
朕也就偶爾去趟內閣,他們幾個便借題發揮,在朕耳邊吵得不可開交,吵來吵去,其實就是他們下面的那些家族利益相交——
這河道治理於蘇杭大益,也就是讓他們出銀子大頭,蘇西橋當然不幹,那沈寂出身內陸,擁躉俱在河尾可謂坐享其成。當然叫嚷著多撥些銀兩。
這蘇西橋也不懂事,蘇杭多出點,朝廷就少出點嘛……」
文鴻皇帝碎碎唸了太久,從朝堂說到內閣,從內閣說到宮裡的膳食。
「那死太監,朕就喝了三口湯,夾了三口菜,便趕緊撤了下去……生怕朕吃撐著了……朕吃個飯也有人管著,哪有當初平安書院自在?
對了,說到書院,今年新科狀元,便是出身平安書院,你要不去見見?」
文鴻帝這才抬頭,看向監正:「出身平安書院,我是書院先生,你是名譽院長,這小子,算起來還是你我學生啊。」
「陛下說笑了,新科狀元自然是新朝氣象,出身乃是平安書院,是巧合。」
文鴻帝的眼神有些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