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淳鳳凰翅膀輕輕揮動,落到他身邊:「怎麼,慨嘆白七彩已經落後我們太遠?」
南宮神霄點點頭道:「她若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拖後腿,豈能被這尾大鯰魚吞入腹中就此失掉天門大會這次珍惜的機會?」
「你想表達什麼?」單淳道。
「我想表達的是……愛情真是令人瘋魔,令人沉淪,令人——萬劫不復。」
「危言聳聽。」單淳卻帶著笑搖頭:「你南宮神霄只是怕麻煩罷了。」
南宮神霄忽然扭頭認真的盯著單淳道:「你相信愛情嗎?」
單淳背後的冰晶羽翼融化成飄散而下的水,他嘆口氣道:「你是不是覺得不經歷一次情劫,就少了一份感悟。但你卻著實瞧不起愛情?」
「難道你不是?」南宮神霄反問,隨後他眼眸深邃:「白七彩也絕對是這般下的賭注,若是她熬過去了,心境必然圓滿!她又何嘗不是抱著歷練自己的心態?
只是,這份心態中,幾分是真愛呢?」
「或許沒有。」單淳想也不想回答道。
「或許十分。」南宮神霄意味深長的說道。
「對了,聞人竹笑不見了。」單淳道。
南宮神霄道:「我也在找她。」
單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義父總不至於如此偏心,將所有機緣贈給聞人竹笑。」
「大師姐就是大師姐……何以能被我們琢磨透徹?」
單淳卻冷笑一聲:「哼,那又如何?」
——
水下暗潮湧動的原因之一,便是有暗河之道,這些縱橫交錯的洞窟,曾經棲息著天河的各種生物,如龍如魚,也有千奇百怪的……
可是現在,這些洞窟之中,只有累累白骨,只能從那些骨頭犄角來猜測這些生物生前是什麼樣子的。
這時候,水流忽然捲動沉沙飄蕩,原來是一尾巨大的鯰魚橫衝直撞的碾過來,撞碎了不知多少暗礁,那些白骨也頃刻間化作了齏粉。
然而最令人駭然的是,那尾大鯰魚的嘴須上面,竟然掛著一個人,身形不斷搖晃,雙手也滲出血水來。
聞人竹笑正掛在上面,但就算是她,好似也要支撐不住,終於脫了手!
脫手之後,恐怕就要用肉身以極快速度拍在這些堅硬的水下岩石之上,她終究不是元神境,一旦如此,非死即殘。
只見她脫手之後並未慌張,水流很亂,她也被捲動其中,肢體混亂,但是隻在一瞬間,她忽然發力,如同一道利劍射出,再次攀附到了大鯰魚的魚腹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