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認得那個女子的,合歡宗的妖女……當初就和李仁眉來眼去,沒想到二人果真有姦情。
張瑩瑩捂著嘴巴,一路無聲嗚咽回到了自己的屋中,將自己的衣服撕得粉碎。
她並不是因為李仁與合歡宗妖女搞在一起而傷心,而是因為她竟然差點獻身給了這種男人!她不能忍!
她想起了死去的良人,當初二人才成親不久,道理教也還昌盛,夫妻琴瑟和鳴,相敬如賓。可是後來良人受徵召去了北方,這一去便再也回不來了……
那段日子雖然不長,可是對生活充滿了希望,而不是現在這種走一步看一步,但永遠看不到明天,看不到未來的日子。
張瑩瑩縮在被窩裡面哭了很久很久,被子也打溼了一片,直到沉沉睡去。
——
天門大會。
來自各地的年輕精英們正在比武,以決定其進入天門中歷練的機會。
牛童正連勝十八場,而且都是輕輕鬆鬆揮手則勝——再加上裁定者乃是劉家人,他幾乎就是走個過場,安排的對手也對他來說盡是些臭魚爛蝦。
其父劉白穆那麼強,兒子又差得到哪裡去呢?在南天門也只有幾個人敢叫劉童為牛頭,其餘人誰見了劉童不尊稱一聲劉哥?
劉童叉著腰,即便是在全天下,他劉童也是世上排得上號的人物。
若不是這幾年南方動盪,神王墓叛亂,南天門這邊出手鎮壓,否則他都去中州參加龍榜,要爭得一個排名了。
雖然他不像南宮神霄,齊天似的,能夠用金丹打元神——但是至少也是年輕一輩排名靠前的好手。
「哎呀輕輕鬆鬆!」
劉童拍拍手,發揮一如既往的嘴賤本事,傲慢的用鼻孔看著那個被他打趴下動彈不得的年輕公子:「閣下是巨鯊幫幫主的兒子?可以了,你爹能受我兩招,你嘛,半招!」
巨鯊幫隨行還有許多徒眾,聽聞此侮辱之言,俱是個個氣得發抖卻又無可奈何。
誰叫人家是南天門掌尊的公子,這天下幾家惹得起?
巨鯊幫公子被人灰溜溜的抬下去,只是那年輕公子終究還是年輕氣盛,在擔架上指著劉童邊吐血邊說道:「今日之恥……來日,來日必報!」
劉童被他這麼一說,頓時想起了齊天來……那傢伙與自己的死鬥之約,被自己暗算,然而卻聽到他在寸金峰復起的訊息,可把他嚇壞了。
甚至單淳單少宗親自去了一趟寸金峰,回來之時也只能語重心長的拍拍自己的肩膀:「莫去惹他,十個你也不是他的對手。」
然後齊天就變成劉童心裡的一根刺,甚至路過寸金峰他都要繞行,生怕齊天報仇來找他的麻煩,那哥倆,解決一個弟還有一個哥,死了一個哥,弟又特麼復起了,玩尼瑪呢。
所以劉童饒是掌尊兒子,也支撐不住,難不成找老爹幫忙?行,那估計老爹得指著自己的鼻子罵沒出息。
惹不起我還躲不起麼?
所以劉童避二人如避瘟神。
但是這巨鯊幫的公子哥竟然也敢跟他約架了?你以為你誰啊,你是齊天還是單淳啊?瑪德找死!
劉童當即一掌打去,掌風呼嘯把巨鯊幫的人全部掀翻,就連在擔架上面的那公子也被掌風吹了出去,飛出擂臺滾了好幾圈。
「瑪德什麼東西也敢說狠話?」劉童被激怒,目光蔑視擂臺下面的眾人,渾身肌肉膨脹幾分,他今日刻意穿著短打,就是要給眾人看看他劉童的威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