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彩生得好看,秀臉上滿是少女的靚麗,就像初初綻放的花骨朵,總是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她自然也知道自己這與生俱來的貌美,再加上天賦異稟,不管在家族還是在南天門,這份美麗總能讓她不吝受到許多讚美,或是溢美之詞。
不過,白七彩晃晃悠悠的跟在遊吹雲後面,那臭小子板著個臉,在前面輕車熟路雙腳都要起飛似的,走那麼快,生怕跟她並肩似的。
這裡黑咕隆咚的,這小子莫不是想把我甩開?
“喂,那誰,遊少宗,你走那麼快乾嘛。”白七彩有些惱怒,忍不住先開口問道:“咱們這是往哪裡去。”
遊吹雲這才放慢腳步,他摸摸胸口,有些抱歉道:“白師姐,我心中有些鬱悶雜亂,想事情入神了,你跟著我走便是,不會走錯的。”
白七彩說道: “這山窟窿彎彎繞繞,怕是千百迴廊,萬般曲折,若是走錯迷路,那必然危險。”
遊吹雲摸摸胸口,在一個岔口舉步便走,白七彩左顧右盼,還是隨著遊吹雲的腳步走去。
“白師姐家境優越,要什麼東西抬手便有,自然不曾來過這些地方,像我這樣經常前來,是要保證生活的。”
遊吹雲說得很自然,自然到白七彩輕易察覺二人是兩個世界的生活的人。
一個是錦衣玉食的公主,另一個不過是在他家屋簷下討生活的罷了。
“遊少宗我沒記錯的話,當是在寸金峰做主,宗門有配額,何至……這般狼狽。”
白七彩有些小心問道。
“呵。”遊吹雲低笑一聲,說道:“我這樣的人本來就很礙眼,如果還拿些好處,便會成為別人的眼中釘,到時候更是被人借題發揮,得不償失。況且——”
遊吹雲轉頭看看她:“況且那時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若是有歹人闖入室內強搶,我也只能眼睜睜看著。”
身為內門執法隊的隊長,白七彩自然對遊吹雲說的這種違法亂紀的行為深惡痛絕,不過她嚥了口氣,沒有說什麼。
這種事,她也管不了。但她的心裡不知怎麼的,有些愧疚,他有什麼錯?白七彩點點頭,她不是何不食肉糜的人,也從不狂妄自大,聽到遊吹雲這樣淡然的說,心中對這個人也有些理解和同情。
當年好歹也是天下五大宗之一的少宗,可以說前途不可限量,可惜世事無常。
寄人籬下這麼多年,隱忍不發,又時常有劉童這樣的人來為難,這幾年的日子,怕也是不好過吧。
少年的肩膀還略顯稚嫩,他能揹著什麼東西,又能走多遠呢?
二人沉默了許久,也不知走了多久。
“白師姐今日幫我,是受何人所託?”
遊吹雲突然問道。
“聞人竹笑。”
白七彩說道。
“哦。”遊吹雲一副恍然的樣子。“想不到竟然是聞人師姐。”
白七彩忍不住說道:“也不知道你燒了哪柱高香,竟讓聞人師姐親自來託我照顧你,說實話,若不是你出手幫助那小姑娘,我還懶得理你。”
遊吹雲撓撓頭,心道應當是自己沾了齊天的光,聞人竹笑對齊天的青睞有加,自己應該是被愛屋及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