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您先鬆手,求您先鬆手……”
任何神道靈體,被針對性極強的縛神手封住領口,都絕對不會有什麼美妙體驗。
更別說,可憐的麟趾鎮土地,還因為劫氣爆發地脈大損之故元氣巨傷,離死只剩一口氣,被縛神手抓著更是難受極了,可祂又不敢強行掙扎,只能可憐兮兮的求饒。
這位太玄上仙,一隻手就能搞定我,果然是我這個弱小土地惹不起的存在啊。
“抱歉,對不住。”
江玄年鬆了手,他的性格本不至於這麼莽撞粗暴,出現這種情況完全是關心則亂。
“沒事沒事!”土地神主動現身可是抓救命稻草來的,哪敢讓江玄年道歉:“上仙的心情,小神可以理解,完全可以理解!”
偷眼看去,發覺江玄年似乎不太想聽這個,土地神又趕緊把話題拉了回去:“上仙,小神記的很清楚。當日,尊師……那位女上仙,突然從天而降,出現在小神這破廟裡。小神察覺後連忙現身迎接,那位女上仙便很客氣的自報了尊號,又問小神能否在廟內小坐,這種事情小神當是欣然應允,於是那位女上仙放了個蒲團原地坐下了,啊呀——!說來也巧,那位女上仙打坐之處,正是上仙您剛才打坐的位置呢……”
土地神的言辭,絕非作偽。
聽的江玄年不禁開始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若這土地口中的女上仙,果真就是我師父,那麼她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土地廟裡?她與我同處打坐的目的,又是什麼?
江玄年很瞭解他師父,很清楚他那位瞧著一臉高冷,實則其實又懶又宅的師尊,絕不會無緣無故跑出來做沒有意義的事情。
於是,江玄年打斷土地,問出了一個問題:“那位女上仙,長什麼模樣,穿什麼衣服?”
“那位女上仙……”土地神又偷瞧了下江玄年,然後斟酌一番後才又答道:“小神也不知該如何形容才好,當時又不敢的細看,如今只記得那位女上仙極漂亮,望之彷彿明月在天,皎皎光華四射,令人不敢有絲毫褻瀆之心,一看就知道是仙道上仙。至於衣服,小神只記得女上仙著一身鵝黃霓裳仙衣,外披一條玄色雲紋披風,那披風背心有一輪銀閃閃上弦月……”
是她!
江玄年幾乎已可以確定,百年前突然造訪這土地廟的,確實就是他師父素羲山人!
但,還是那兩個問題——師父她為何會突然造訪這個不起眼的土地廟?又為何要在我打坐的位置打坐?
還有更關鍵的一點,百年前,她……明明早就已經羽化了啊!
“土地公,我師父打坐之後,還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完全想不明白的江玄年,將滿含探究的視線再度落到了土地神身上。
一聽這話,土地神趕緊也換了稱謂:“尊師打坐了約莫一個時辰,就起身收了蒲團,俯身在打坐之處按了一掌,又留給小神一句特別客氣的叨擾了,御一輪明月而去。”
“她掌摁的具體位置是哪裡?!”
江玄年立刻追問。
以師父的懶勁兒,摁這一手大機率事出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