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仍是沒有關,夜風吹進來,也吹走他面上的一絲涼意。
他伸手一觸,驚覺自己竟然是流淚了。
只二十分鐘,他出現在‘夜色’會所,此時深夜會所已經無人玩樂,顯得和裝修格格不入的寂靜來。
章伯言緩緩走進一間包廂,陸澤已經等在那裡,神情十分自在,於是章伯言在他對面挑了個位置坐下,不說什麼只是拿了桌上的煙盒抽菸。
陸澤靜靜地看著他,看著他抽完一支菸,然後輕聲說:“這間包廂還記得嗎?”
章伯言靜靜地看著。
陸澤笑了一下,“當初就是這一間包廂,小北坐在你腿上打牌的。”
“你倒是知道得清楚。”章伯言苦澀一笑,然後看著陸澤:“你要什麼?”
陸澤的身體前傾,靠得有些近聲音也低沉:“你怎麼不問我手裡的什麼呢?”
章伯言停下手裡點菸的動作,略略地頓了一下才開口:“如果是以前我不會和你談條件,但是現在……你不一樣了,所以我們開門見山地說吧。”
陸澤的身子回到了原位,睨著章伯言,輕輕地笑了起來:“伯言哥你是一點也沒有變,還是這樣地犀利,你是早就看出我和章仲羽聯合起來了吧?”
章伯言只是用一雙沉沉的眸子注視著陸澤。
陸澤輕輕地笑了一下,“其實如果不是章仲羽我也聯想不到唐寧會給小北留下最後的救命符,而且是章仲羽拖住了你的注意力,她是真的幫了我的忙,可惜死得有些慘。”
“陸澤,別的都不重要,你想要什麼?”章伯言低語。
陸澤極淡地笑了一下:“其實你心裡很清楚是不是?所以也沒有拿著對付章仲羽的那些伎倆過來,不是嗎?在你心裡可能早就有打算和決定了,所以你此時所有的鎮定都是強裝的,是嗎?”
章伯言的手指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