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洋律師抱歉一笑：“這沒有法律效力，章女士，你被騙了。”
這些洋律師都是十分現實的，沒有油水可撈就直接離開了，剩下章仲羽在那裡仍是聲斯力竭地尖叫。
她要瘋掉了。
她算來算去，算了自己。
她不斷地退後，然後將那張紙撕得粉碎——
就在這時，章伯言扶著莫小北出現在門口，莫小北的臉色很不好，虛弱地倚在章伯言的肩頭，可是那一幕生生地揪痛了章仲羽的心。
她看著他們，忽然就笑出聲：“不，我沒有一無所有。我還有生命，但是有些人卻是活不成了。”
莫小北看著她，很淡地笑了，“你知道你被文華集團開除了嗎？”
章仲羽愣住了，“你說什麼？”
“你和陸曼做過的所有事情，現在全都推在你身上，陸家姐弟和好如初，而你成了犧牲品。”莫小北一字一字地說給她聽。
章仲羽拼命地搖著頭，“我不信！他們關係向來不好的，陸澤他要整個文華，他容不下陸曼的。”
“血濃於水，而你是外人。況且……”莫小北輕咳出聲：“你的利用價值沒有了，他怎麼會容你！”
章仲羽不住地後退，臉色一片慘白。
她清楚地知道，她做了那麼多事，離開文華和章家她無路可退的。
她笑出聲：“莫小北你在騙我是不是？我知道你在騙我，你不甘心自己馬上就要死，所以你想拉一個人陪葬。”
莫小北淺淺地笑：“我死了有人會想著我，會念著我，我還會埋在章園後面的那片玫瑰園裡，而你死了會改成‘張’姓，沒有人會記得章仲羽，章家也不會承認你這樣的血脈。”
“不。我姓章，我姓章。”章仲羽胡亂地擺著手，“我不信你能一手遮天，我不信你說的每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