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的傷,好得快得驚人。
第三天他就能坐起來,他讓秘書給他重新配了一部手機。
陸澤常常地拿著那部手機看,但總是不撥。
終於,在看了一天以後他撥了那個號碼。
他是按著一個一個的數字撥的,原來不需要記憶,他早就記得那個號碼,早就記得那個陪了他好幾年的女人。
對面,傳來服務號冰冷的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陸澤就一遍一遍地撥著,一遍又一遍地聽著,一直聽到自己都笑出聲。
她是真的想離開他,在他受了這麼重的傷,她都沒有回來。
他輕輕地笑了一下,笑得有些苦澀。
住院的第十天,陸澤一個人悄悄地離開了醫院,莫小北一早過來不見他的人影,呆了呆意識到了什麼。
手機響了,她拿出來一看是陸澤發過來的一條微信——
小北,我在高鐵站,還有一個小時就去B市了。
他發過來一張票務資訊。
是她的。
莫小北想也不想地就放下東西,跑下樓打計程車:“師傅,去高鐵站。”
這一程,她是一定要陪著陸澤去的。
四十五分鐘後,她在高鐵站見到了陸澤,身上一件藏青色的風衣,高高瘦瘦地站在那裡,臉色有些蒼白。
莫小北跑過去,仔細打量他:“你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