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堯的身體僵了一下，許久，他開啟燈，靜靜地看著懷裡的人。
她的臉埋了埋，輕聲開口：“唐堯，關上燈。”
他是過了一會兒才關上燈的，安安靜靜的夜晚，一片寂靜。
許久，他開口，卻是沒有給她肯定的答案：“傅染，只要你肯在我身邊。”
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睜著眼睛看著外面的黑夜。
她承認自己動搖了。
他傷害了她那麼多次，現在有這麼一個機會在這裡讓她可以傷害他，可是他躺在身邊，她卻卻步了。
傅染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好，清早起來時眼圈都有些發青，塗了厚厚一層粉底才蓋住。
早餐時，唐堯看著她的臉色，淡聲說：“要不在家休息一天？”
傅染搖頭，“公司最近有活動，我得去的。”
唐堯便不再說什麼了。
傅染看著他臉上的傷痕，消退了很多，但仍是清楚可見，於是抿了下唇。
唐堯注意到她的關注點，很輕地笑了一下，“怎麼，內疚了？”
“你都沒有內疚，我內疚什麼？”傅染淺淺一笑：“今天我自己開車。”
唐堯皺了下眉：“你沒有睡好，我不太放心。”
“不會有事的。”傅染很淡地開口，然後就起身：“晚上你接一下念琛，我可能會遲一點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