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她眼泛淚光，身體後退幾步讓他的車開走。
唐堯只是微一點頭，車子就像是離弦的箭一樣飛出去……
天色，越發陰沉。
兩旁的樹木陰森，一排排地後退，雨勢很大但唐堯的車速仍保持著１２０。
曾經，時間對他們來說是金錢，但現在是小北和命，和小丸子的命。
章華和章伯言坐在後面，章華垂眸，章伯言的手指一直是顫抖著的。
手指握拳，緊捏著一樣東西。
章華低語：“小北會沒事，她那麼聰明那麼兇悍。”
“我知道。”章伯言的嗓音低啞，像是柔嫩的皮肉刮在粗砂子上面一樣。
可是他們這樣說，不知道是安慰對方，還是安慰自己。
距離小北失蹤，已經過去了近兩個小時。
這兩個小時險象環生，她經歷了多少章伯言不敢去想……
他甚至一閉上眼眼前就會出現各種畫面，每一幕都是小北的驚心動魄。
黑色跑車，在雨勢裡逆向前。
雨刷，不住地擺動，擺動……
墓園。
雨水將唐寧的墓碑染溼，在幽暗中閃過一抹詭異的光亮。
莫小北雙手反縛在背後，背後站著一道清瘦的黑影，黑影低聲喃語：“終於，還是回到了原點。”
莫小北靜靜地跪著，她看著媽媽還有汪姨的照片，即使在這樣雨水沖刷下，她們還是這樣地慈愛。
後面的女人繞到她的身前，一把精緻的手術刀挑起莫小北的下巴……
莫小北被迫對上那張‘章夫人’的臉，但是她知道那不是章夫人。
“你是誰。”莫小北仰著臉，看著那雙陰暗的眼。
莫名地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