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撐著自己起來,卻是在起身的那一刻吐了一口血。
章夫人急得快要哭了,但是也知道阻止不了他,只是讓人送來了稀飯讓他吃了些恢復體力。
章華就在外頭,等章伯言換好衣服立時就能出發。
沒有外人,就只有章伯言、章華,還有章老爺子和福伯。
兩隻老的也特別傷心,一路上都不說話。
車子開到了那高處,章伯言下車。
風很大,吹得衣角拂起。
那輛車的車架還在,燒得黑漆漆的,顯得孤零。
章伯言緩緩走過去,站在那車架面前,站了良久才從衣袋裡掏出一個物件來。
是一對珍珠耳環。
他頭一次將小北按在章園的沙發上親吻,小北落下的一隻。
他藏了起來,後來配了一對,準備在訂婚宴上給她戴上的。
現在,她不在了。
或許躲起來了。
他垂眸,落淚。
淚水一滴滴落下,掉在那對耳環上面。
他苦澀無奈地笑:“小北你這麼聰明,如果你不想讓我找到,我很難找到你。可是你讓我知道你平安好不好?”
他的眼淚,繼續一滴一滴無聲滴落。
他沒有去管,只微微仰起頭:“我不逼你,只是你要讓自己好好的。”
說完,他緩緩蹲下了身體,用手扒開泥土,扒開一個大坑,將她的那對耳環埋了進去,又扒著土埋上……
“我等你,一輩子都等。小北我信你會好好的,我信你不會讓我一個人到老。”他的聲音低低的,像是她在面前一樣,“我們說好的。就生小丸子一個,是不是?”
說著,他溫柔地笑,呢喃:“北北,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