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兩個男人面對面坐著。
林謙看著章伯言，皺眉：“少抽點吧，才兩天你看看你將自己弄成什麼樣子了？”
章伯言夾著煙，一手撫著額頭低語：“小北執意要生下孩子。”
林謙嘆息：“她是個女孩子，女孩子對自己腹中骨肉都有一種我們男人無法理解的情感，她會這樣衝動也是情有可原。”
章伯言看他一眼，苦澀地笑了一下：“可是我怎麼敢讓她生？小北她媽媽……”
林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正色開口：“你們好好談談！你態度這樣強硬，就是小北流掉孩子，她大概也不會原諒你，你們……很難走下去。”
章伯言狠狠抽了一口煙：“我知道。”
小北從來沒有這樣有狠勁，近乎是著了魔一樣，不管不顧，她只要孩子。
不要他！
說不難受是假的，但是他的難受更多是因為小北在難受。
章伯言開口，聲音沙啞得近乎失聲：“我也想要孩子，但是我更怕失去小北。”
林謙也沉默了，也點了支菸狠狠抽了幾口。
一支菸抽完，他摁熄了菸頭：“我請全世界最好的心臟科專家過來，聯合產科的專家看看，能不能將風險降到最低。”
章伯言薄緊緊抿，沒有出聲。
但是林謙知道他是同意了，於是輕嘆一聲：“零風險是不可能的，伯言你要想好。”
章伯言的喉嚨鬆動了幾下，片刻才低聲開口：“我知道。”
林謙又拍了下他的肩：“去看看小北吧，這會兒應該醒了，好歹得吃點東西。”
章伯言起身，卻是先去了洗手間刷了下牙，這才一起走出去。
才到門口，就見著福伯急急地過來，“老夫人來了。”
章伯言的目光微眯，聲音低沉：“你在上面陪著小北，我下去。別讓小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