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華示意經理先出去，隨後和章伯言輕聲說了幾句，“人就在６８號包廂。章總要去嗎？”
章伯言緩緩起身，淡聲說：“去打個招呼吧。”
章華忍著笑，章總當然得去，萬一要是莫小北做個傻事，章總的頭上得頂了個呼和浩特大草原。
當然，要見也不是隨便冒然進去的，章伯言站在門口，親自給那位打了電話。
裡面那位明顯愣了一下，然後有些意味深長地看著對面坐著的莫小北，“章總的電話，他人也在夜色。”
他的語氣十分溫和：“於情於理，我都是要見一見的。”
其實心裡清楚，章總想見的不是自己，而是面前的小姑娘。
章總怕是誤會了，其實莫小北過來，只是尋常感謝一下他，沒有別的了。
當然，他這條人脈，莫小北知道搭上，這小姑娘也不算太遲鈍。
而且，因為章伯言的關係，這位對莫小北也沒有什麼想法了，當是晚輩待了。
莫小北知道這當中的利害關係，“那我就先告辭了，謝謝您。”
為了表敬意，她喝下了一杯酒算是告辭。
但是這一幕，正巧被進來的章伯言看到。
他的眉頭輕皺，但隨即就舒展開來……
那位也過來，輕拍了章伯言的肩，笑了一下：“章總總是會適時英雄救美。”
他久在官場混跡，這點兒眼力勁兒還是有的，也順手賣了個人情給章伯言：“小姑娘還是讓章總帶回去管教吧！”
說著，淡而抱歉地說：“一會兒約了人，就不陪章總了。”
章伯言微笑，用目光示意了一下章華。
章華明白，不動聲色地在門口堵著——
莫小北走不掉，但是這樣的場合裡，又不能造次。
她的目光有些小幽怨，盯著章伯言。
而章伯言修長手指開了一瓶紅酒，給自己倒了五杯，他不動聲色，一杯接著一杯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