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伯言微閉了眼,貼著她的小臉。
“爸爸判了,是嗎?”她埋在他的懷裡,輕聲問。
他靜默了片刻,嗯了一聲,用手指輕輕地順著她的長髮,聲音低低啞啞的:“判了二十年。”
他說完,她許久不出聲……
只是,他的心口慢慢變得溼溼熱熱的,很不舒服。
那是,她哭了。
他的心裡,也跟著溼溼熱熱的……
他知道她痛,他也痛,她痛是因為莫如海,而他痛則是因為她莫小北。
可是小北,你再痛,有些事情我還是得做。
只是,章伯言和眾多的復仇者不同的是,他愛上了她。
他覺得她是無辜的。
無辜的她,傷心的時候,也得在他的懷裡。
這樣安靜又似是撕裂心肺的擁抱裡,她的小拳頭在他的肩後輕輕地捶了幾下,聲音也是哽咽的:“你可以決定判多少年的,是嗎?”
負責這個案子的,是上次她想求的人,那人和章伯言很熟。
她在他的懷裡哭著,而章伯言苦澀地笑笑,輕按了她的小腦袋:“小北,有些正義,只是遲來了。”
她永遠不會知道,他在這件事情中讓步了多少。
原本的計劃,莫如海連活命的機會也沒有,而此時莫家早也在傾刻間蕩然無存……
可是,即便這樣,她還是傷心哭得像個孩子一樣。
章伯言低頭,看著自己身前的小腦袋,嘆息:“小北別哭了,福伯說你一天沒有吃飯了,是存心餓壞了讓我心疼,是不是?”
“你會心疼嗎?”她細細的手臂仍是抱緊他,身體在他的懷裡動了動:“章伯言,如果我無理取鬧,你還會心疼嗎?”
四目相對。
他的黑眸裡染著一層莫測,許久,才淡笑:“要看是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