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得章夫人臉一陣紅一陣白的,福伯偷偷地笑了一下,彎腰,“我這就上去叫小北下來。”
章夫人威嚴地點頭。
下人奉上茶水,章仲羽接了過來親自端給她,章夫人皺眉:“仲羽,你又不是下人,杵在這裡幹什麼,坐下。”
章仲羽哦了一聲,乖巧地坐在章夫人身邊。
此時,福伯到了樓頂,看到莫小北坐在鞦韆上晃著看書。
這鞦韆是少爺特意讓人加的,就是讓莫小北平時消遣的,福伯心裡暗暗想,真是想著方子疼寵啊。
踮著步子過去,在一旁悄眯眯地說:“小北啊!”
莫小北頭也沒有抬:“福伯,我現在肚子不餓。”
“老夫人來了,想見一見你。”福伯笑眯眯。
老夫人?
莫小北抬眼,看著福伯,頓了一下:“章伯言的母親?”
福伯點頭:“是呢!今天看起來不善啊。”
“她什麼時候善過啊!”莫小北嘀咕了兩聲——
她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章伯言背後的傷。
那些遍佈了背部的白色傷痕,莫小北每想起來一次,心臟就會揪起來一次。
那麼重的傷,會有多疼?
他說是他小時候不聽話,可是像他這樣優秀的人,能不聽話到哪裡?
此時,莫小北沒有想過,他的傷是為她而受的,他的不聽話也是因為對她的執念,才會一次一次地捱打……但是十多歲的章伯言忍下來了。
他歷經了千辛萬苦,才再次走到她身邊。
她更不知道,這種想為他流淚的衝動,就叫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