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訥訥地開口,“章伯言?”
“是解釋,還是要告訴我時間?”他的聲音更低啞了些:“如果是解釋,那就沒有必要,如果告訴我時間……莫小北,我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等。”
她怔住了。
又是一輩子。
他總在和她說一輩子。
莫小北覺得自己有義務提醒他,一輩子的定義,於是小聲開口:“章伯言,你只有一個一輩子,你確定都要用來包一養我嗎?”
“包一養?”他的黑眸染上更深沉的東西,“莫小北,你還覺得我們的關係是包一養?”
說著,他往前走了一步。
莫小北不自覺地後退一步,然後身體就抵在了背後的牆壁上。
接著,他灼灼的鼻息噴在她柔嫩的頸間,她聽到他低低啞啞的聲音:“喜歡我,很難嗎?”
他說完,將臉孔埋在她的頸間,一直沒有動。
莫小北覺得很難過,她……一直覺得強大如章伯言不會有這方面的困擾,但是現在他是在向她索愛。
以前也有過,但是不像此刻這般。
他看起來,心情很不好。
終於,她的手還是纏上了他的腰,將自己的小臉擱在他的肩上,喃喃地說:“章伯言,是我讓你難受了嗎?”
她低聲開口:“你真的,沒有必要對我這樣好。我說過承受不起。”
她本以為他不會回答的,因為她說的每一個字都是不知好歹的話,但是他開口了,帶了一抹自嘲,“莫小北,承受不起你也承受了。”
他抬了眼,凝視著她,目光溫和但隱約又帶有侵略性:“莫小北,我的好不是任何人都承受得起的,也不是說收回就收回的。”
“但是我們說好的只有三年。”她不安地說。
她是真的不敢想和他的一輩子,她怕……有一天章伯言會結婚,他將她安排在外面,如果她懷孕了,她的孩子也會被人叫孽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