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謙將藥箱放下,坐在一旁伸手探了一下,收回:“是有些燒,先量個體溫吧!”
拿了體溫計,讓章伯言給放進口腔裡,自己則輕輕碰了莫小北臉頰上的腫處。
腫得很高,皮都要撐破的感覺,他抿了抿唇:“這得多疼!”說完,目光灼灼地看著章伯言。
章伯言的聲音很淡:“不是我打的。”
他心裡嘆息,他怎麼會捨得打她,她哭一下他都是心疼的,她怎麼胡鬧他也不可能動她一下的。
林謙不動聲色,像是沒有聽到一樣,淡笑:“抹兩天藥就好了,不過她現在大概驚著,要好好哄著,這時……”
頓了頓:“小心靈最脆弱了,需要很多愛。”
章伯言在他的話裡,聽出了揶揄的意思,面色一曬。
倒是福伯在一旁多了句嘴:“林醫生放心,我們少爺的愛可多。”
林謙幾不可見地笑了一下——
章總的嘴角微微一抽。
林謙收回手,又從醫箱裡拿了支軟膏,“這個抹兩天。”
他頓了一下:“還得打一針退燒針,再觀察一下,今天夜裡如果再發燒的話,就只能打點滴了。”
章伯言坐在床邊,手指輕輕地碰觸了一下莫小北的頭髮,動作很輕,像是怕她驚著一樣。
許久,他的聲音低啞,“她很怕疼!”
林醫生忍著笑,看了看一旁的福伯。
福伯也有很無奈啊,他們少爺平時像冰山一樣,也就只有碰到莫小北,簡直簡直就……毫不原則可言。
博宇集團哪一年沒有集訓?那些個嬌滴滴的女員工,哪個不是身嬌肉貴,各種非人強度的訓練都得咬牙撐下,兩天兩夜不合眼也不是稀奇的事情,那時,章伯言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到了莫小北這裡,扎個針都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