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白嶽一向都不喜蘇月遙,從來覺得蘇月遙太過高傲,對洛亭陽也不好。
此時聽聞洛亭陽請宴,又知洛亭陽再娶,他自不會推辭。
白嶽回來的這一日,許州又下起了濛濛細雨。
韓映秋陪同洛亭陽一起,在門口迎著白嶽。
就瞧著白嶽那奢華至極,掛著寶石鈴鐺的馬車,由遠及近,帶著玲玲響聲,高調極了。
便是他要下馬車,也自有人提前給他撐了傘。
韓映秋就瞧著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穿著一身仙鶴祥雲的錦袍,緩緩下了馬車。他模樣俊秀,眉眼笑容之間,不大像是一個生意人,反而更像是那高中榜首的書生,志得意滿中還帶著幾分儒雅溫潤。
他也是這許州最張揚的男子,如今年過二十還未娶妻,卻日日流連花叢片葉不沾身。
他下了馬車,便迎上前來:“亭陽,咱們可真是許久都不曾見面了!”
其實韓映秋有些看不起這白嶽,畢竟周家將洛家打壓到這般地步,他白嶽也未必全然乾淨。
至少作為朋友,他沒有幫到洛亭陽什麼,反而選擇了冷眼旁觀,便是韓映秋不喜的性子。
此刻洛亭陽也笑著上前,眼眸之中看不出真假地誇讚:“此去京中一行,你越發志得意滿了。只怕再過不久,這小小許州,便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了。”
“哈哈哈——”
白嶽笑的張揚:“亭陽,你說話總是這般叫人舒心!”
他又看向了韓映秋:“這位便是新夫人了吧?亭陽好福氣啊!”
韓映秋對他微微行禮,洛亭陽卻收斂笑意,做出個“請”的姿勢:“入府吧。”
白嶽入府,四顧觀望,口中嘖嘖:“雖娶了新夫人,你這府中陳設倒是和那蘇月遙在的時候沒有兩樣。”
他非要這麼戳人傷口嗎?
韓映秋斂眉,只覺得這個白嶽是個笑面虎。
果然,落座之後,白嶽倒是開門見山地對洛亭陽道:“其實我知曉你今兒請我來是為何。但我也只能同你說一句,一月之後的那場選料,京中那邊已經定下來是周家了。亭陽,你別白費功夫了。”